“要嫁,父亲自己去嫁吧。”

周锦良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没动手。

他忍下了,真是女大不由父啊。

“那你将字画还我。”

周清禾转过头去,耍赖道:“没有了,送人了,父亲要打便打吧。”

周锦良怕再待下去真的会动手,便离开了。

到了下午。

云知砚来到周府前院,周锦良的书房。

周锦良叹了口气,他觉得很是遗憾,这么好的小子,禾儿竟没有这个福气。

这些日子,他带着云知砚一起押题才知, 云知砚很有前途。

因朝廷正是用人之迹,通过会试的举子便是进士,凡是参加殿试者,几乎都会录用。

而云知砚的才华,以他来看,应该在三甲之内。

不行,他好不容易看中了这么个女婿,他不能让别家抢走,否则他这些日子的心血便白费了,倒是在培养其他人的女婿了。

今天的题答完后,云知砚告退时,周锦良喊住了他。

“周伯父,您有什么话,直接与晚辈讲便是。”

周锦良欲言又止:“云知砚,你有二十岁了吧?”

“是,晚辈刚刚及冠。”

“嗯,我觉得你这个年纪,还是先不要考虑娶妻之事,要做出一番事业再成家不迟。”

云知砚有些诧异,前几日周伯父还提出,让他与周姑娘见上一面,现在又说先不让他成家,这是?

“周伯父与我有知遇之恩,晚辈都听周伯父的。”

“嗯,这才对嘛。若是你考取了功名,有哪家小姐上门提亲,你该怎么做?”

云知砚回道:“周伯父放心吧,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我堂堂男儿,怎能只顾儿女私情,忘了报国之志?”

周锦良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

“晚辈告退。”

云知砚不仅是这么讲,也是这么想的。

儿女私情对于他来讲,远没有家国大义来得重要。

虽他与周清禾有几次书信往来,他对她也有些许好感,若是想让他现在便娶妻,他做不到。

有了妻儿,他便有了软肋,他身上背负重任,暂时还不能分心。

若真有一日,朝廷大乱了起来,他也没有那个把握能保护好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