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珠的赤诚之心早在两年前死去,想要死灰复燃谈何容易,但此时依旧怦然心动。
她暗骂自己不争气,这狗男人一走两年,可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被逼着要打胎,被逼着要嫁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瑶珠的质问让贺怀远全身的血都凝住了!
她终于认了,但这承认之下藏了多少苦楚和辛酸,她一个人有孕,却没有男人负责。
被逼着打掉孩子,还强逼她嫁人,南疆再开化些,对女子也同样是苛刻的。
未婚有孕就是失了体统,丢了圣药门的脸!
“瑶珠……”贺怀远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瑶珠无措地张开手,还拿着帕子。
瑶珠感觉有什么东西渗过了衣衫,终是感觉到一阵湿意。
她诧异无比:“你,你哭了?”
“瑶珠,我们的孩儿还在吗?”贺怀远胆颤心惊地开口。
瑶珠闭上了嘴巴,晚间席上她说漏嘴后便一直心中忐忑,祝久儿三人都装着没听见似的。
亏她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糊弄过去了。
大楚人的套路就是多,防不胜防。
“你一个大男人流什么眼泪!”瑶珠梗着脖子道:“你们不是叫说流血不流泪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贺怀远振振有词。
瑶珠哑口无言,抬起来的手终于落下,默然无声,是她自己被祝久儿麻痹了,被她亲近,失了提防,才会脱口而出自己曾有孕。
师姐坦珠故意隐瞒,其中意味着什么,她其实想明白了。
自己能看到贺怀远的好,坦珠也一样。
只是自己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她只是深埋在心中,关键时刻给了自己重重一击。
“是我太蠢。”瑶珠突然转身,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