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拿小板凳坐在旁边,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想摸猫的毛,又不敢。
“苏小芷,你从哪拣的小孩,真圆乎,像个球。”叮叮猫主动伸爪子,摸小溪的胖手。
小溪反手就抓住粉嫩的爪子,笑得眼睛又眯成一条线。
苏白芷没理他们,把这两幅画画到小溪的画本上。
她裁剪了透明的纸贴到画册中,让小溪回家可以描绘它们的轮廓。
做完后她就起身走进里屋,看到陆北宴正在切五花肉。
“明天我要跟师父医院看一个病人,得麻烦你在家里带一下小溪,等我回来。”苏白芷径直走到陆北宴旁边,随手拿起围裙,给他系上。
陆北宴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嗯,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苏白芷看他深邃的眸光闪动,说的话意味深长的。
陆北宴默默在心里补充,以后他会跟他们自己孩子等她回家。
她没多想,把画架放进屋后就走到院子跟小溪一起玩。
…
另外一边,
火车站出站口,罗大壮和罗桂玲拎着布包,一起走出来。
罗振军在出站口看到他们,径直走过去:
“爸,妈,你们来省城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要不是我打电话回去,二虎不小心说漏嘴,你们还瞒着我来了又回不成?”
罗大壮看着穿训练服,身姿挺拔的大儿子,眼眶瞬间湿润,拍拍他的肩膀,长叹道:
“小毛病而已,我们就想着检查完趁早治疗,好赶回去,
村里还有一堆活等着,哪能在省城长待?”
罗振军鼻子酸涩,看着父母额间的白发,哽咽了。
他们怕麻烦他,耽误他学业,他都懂。
罗桂玲拍拍儿子的手,笑得眼尾的皱纹堆叠起来:
“你别跟阿芷说,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到时害她白担心一场。”
她的病是生孩子时落下的,在县城医院检查了,需要做手术。
军区医院做妇科手术的医生到省城医院进修了,她就想着来省城找原来的医生,这样方便,少折腾。
每次做妇科检查,她心里都发怵,找个不熟悉的医生,她宁愿不做这个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