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送她和傅敬文回到学校,就赶飞机回京市了。
苏白芷本想去食堂吃饭的,师父却叫她回家吃,说是师母已经做好饭菜。
杨奶奶和顾爷爷也在,大家难得聚一起。
两人刚到教职工楼下,就听到二楼的笑声。
杨奶奶正跟欧阳兰热络地聊着大学的趣事:
“原来敬文在学校时的鞋子衣服都是你缝补的,
收尾的结挺特别的,你现在缝伤口不会也打蝴蝶结吧?”
欧阳兰:“我以前就用来练手,现在伤口收尾还是下意识打蝴蝶结。”
苏白芷:“……”
傅敬文唇角疯狂扬起,脖子微红,也不介意苏白芷揶揄的目光。
原来跟真正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甜丝丝的,他前半辈子都白活了。
顾子文在一旁帮忙摆碗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胡闹吗?
谁缝针收尾还打蝴蝶结的?
“你们俩总算回来,再不回来,你媳妇要把你的老底都掀了。”顾子文看到他们,忍不住拿徒弟打趣。
苏白芷挑眉,径直走进厨房。
傅敬文不在意地说:“我什么底,你和师母多少都知道。”
顾子文连“啧”几声,眼神像在说,你这不值钱的样子没眼看。
傅敬文却坦然地任由他看,洗手后帮着盛饭。
回到这里他才觉得有归属感,原来多一个人生活,真的不一样。
“对了,省城医院刚接手了一个中霰弹的病人,
对方家属指名道姓,让你做手术,一直不愿意接受其他医生治疗。”顾子文眉心紧蹙,总觉得这个病人不对劲。
傅敬文:“这个手术我做不了。”
段老先生刚到青省,现在还在军区招待所住着,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病人,他不得不多想。
自己徒弟的能耐他清楚,但不能暴露太多。
怀璧其罪,他一直谨记着。
在香山澳,段家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大家都以为段老先生的手术是国外医生做的。
“明天我去给那个病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