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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病人,走进来时脚步沉重,走出去脚软,但看一次包治好。
苏白芷心想,难怪后世很多老人都说看病难,
后世开一堆单子去检查,医院来回跑一周,还没把病治好的太多了。
那么多人约葛老的号不是没道理的,一次能把病看好,不花冤枉钱。
“以前地震时,周围都是尸体,小蚊虫到处飞,
我们的战士就坐在一旁啃馒头,感染疟疾,就喝这瓶。”葛老拿起一个棕色瓶子,面色淡淡。
他学的方法都是救人的,适用战场急救,跟系统学习医学的有冲突。
苏白芷轻抿唇,想到刚才他直接用棉签蘸药捅喉咙,眸光闪了一下。
要是来个甲沟炎的患者,他会不会直接上刀?
苏白芷想想就头皮发麻,那得多痛?
“军医就该先保命,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葛国昌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
“柜子里的病历文件你拿回去看,以后应该用得上。”
他是从战火中练出来的医生,治疗手段多少有点粗暴。
以前遇到宠孩子的家长,还会去院长办公室投诉他。
葛国昌一点不介意,他现在随时想回家躺,跟朋友约钓鱼等等,老年活动多的是,不缺医院这三瓜两枣的。
苏白芷拿到柜子钥匙,从里面拿出档案袋,厚厚一叠文件。
叩,叩,
苏白芷转身看门口,门打开走进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旁边还跟个孩子,
“葛老,您能帮孩子看看吗?骨折了,医生一碰他就大哭……”
葛国昌目光淡淡瞥男人一眼,他每次来坐诊只看二十个病人,不加号。
这是想走后面,还是为骨折?
“师父,让我来。”苏白芷看出那个男医生眼底的挑衅。
这是觉得师父太闲,来找茬的?
葛国昌轻点头,继续自顾自地喝水,然后拿起老花镜准备看报纸。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他按点下班,也算对得起医院开的工资。
要不是老婆子看他整天在家心烦,他也不会被安排来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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