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蓝目不斜视。

舒宜起身道：“那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

等她走后，清离端起果汁杯，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我去杀了她。”

她语气轻松，就好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见顾今蓝没有回答，清离继续喝果汁，很快杯子里的果汁就见了底，她还用力吸着，发出“呲溜呲溜”的声响。

直到一滴都喝不出了，她心满意足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角，“吃饱了，干活。”

清离就要起身，顾今蓝沉声道：“坐好！”

“干嘛呀？”

“我的事 ，你别插手。”

“现在可不是你的事了，她碍了我的眼，让我不爽了。”清离笑眯眯地看着顾今蓝，“我刚已经算出了她的死期。”

看着清离眼中的狂肆，顾今蓝微微皱眉，“你到底想不想过正常的生活？”

清离脸上的笑意僵住。

顾今蓝又说：“你忘记我们为了摆脱那种生活，付出了多少吗？这不是那个充满杀戮的世界，现在不是所有事情都只能用杀戮来解决。”

“没人能再逼我们双手沾血，你为什么还要去沾血？”

“如果你不能改变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那永远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下。”

清离没说话，拿起餐刀，舔了舔刀刃上残留的食物残汁了，好像在认真听顾今蓝说话，又好像根本没在听。

忽然，她抬眼看向顾今蓝，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这牛排好好吃哦，我还要一份，可以吗？”

顾今蓝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却满是宠溺，“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很快服务员又上了一份牛排。

清离拿起刀叉开心地吃了起来。

这时顾今蓝收到了云洛曦发来的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低头回消息，突然听见清离问道：“你真觉得，我们还能在阳光下生活吗？黑暗，又有什么不好呢？”

顾今蓝愣了下，抬头看去，见清离认真吃着牛排，小嘴吧唧吧唧着。

刚才那番话，就好像是她产生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