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宋风铭依旧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眼。
按照她的说法,睁着眼睛就代表那个女人还活着。
可是她觉得,宋风铭并非在给她提示。
他就是在和她作对!
舒宜用力咬了下牙,游走在宋风铭胸膛上的手指突然用力划了一下,指甲在宋风铭苍白的胸膛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而宋风铭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舒宜气得一巴掌打在宋风铭的脸上,但还是不解气,又抓住宋风铭的肩膀用力摇晃,面目狰狞地朝他吼着。
“你说话呀!你不是很有厉害吗?!”
“你从前对付我的那气势,跑哪儿去了?”
“是你毁了我!是你!”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随后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宜小姐,少爷该喝药了。”
舒宜抓狂的动作蓦地顿住。
她用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看着宋风铭面瘫的脸,冷笑了一声。
“瞧我这记性,忘记哥哥现在说不了话。”
随后她伸出手,替宋风铭扣睡衣的纽扣,遮挡住他胸膛上的指甲划痕,一边说着:“等我和阿烨结婚的时候,哥哥你可一定要来亲眼看看,虽然你现在不能走路了,但还能坐轮椅呢。”
“我和阿烨的婚礼,绝不能少了你这个关键人物。”
扣好衣服,舒宜轻轻拍了拍宋风铭的胸膛,“你可一定要活到那天,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指甲,“好啦,不能再陪你了,明天要去见燃燃,我得去把美甲卸了才行,小朋友应该比较喜欢朴素一点的妈妈。”
说完,舒宜转身离去,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打开卧房的门,朝门外端着中药的女佣嫣然一笑。
“久等了,我刚给我哥擦洗了一下。”
跟着妈妈嫁到宋家后,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舒宜即便是在宋家的下人面前,也始终是客客气气的态度。
女佣说:“宜小姐,这种事情让护工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