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塘也取下几副油画跑了出来,她将画框递给哥哥,洛乾照例丢了出去。

“V先生竟然没骗我们”安塘很高兴,但心里还有些小不解“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画中人是他的...同伴,嗯起码算同事吧”

洛乾也不清楚,他做着猜测“可能画中人会分担副本的力量,油画人存活越多,V先生越受压制”

“但他做为管理者又不能直接动手,所以就借我们来干掉画中人”

安塘也觉得这样比较合理。

他们不再交谈,又来回几趟取出一幅幅看起来丑恶恐怖的油画丢到外面。

原本挂满油画的墙壁·转眼只剩下三幅,一副是失去了皮肤的男人,一副是笑得很阴森让人不寒而栗的老者,还有一副是他们之前看过的,那个背后有两道十字形交叉伤口,护着孩子的女人。

它们的位置都不高,抬手就能碰到,但兄妹俩就像潜意识里就不想去碰它们,索性就一直留着。

”难道这三幅画也有干涉人心的能力,还是我们潜意识认为它们太强大,以致于不敢接触“洛乾腹诽着,于心中做着猜想。

“把这些画全毁掉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这几幅就留着吧”

“嗯,说不定它们爬出画框后还会内斗呢”安塘故作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回到朱琳的房间时,她已经等在门口。

“他的状态很不好,刚才又吐了好多血“朱琳眼眶有些泛红,她口中的他指的是严培才

此时,严培才正躺在里屋的床上,他脸色苍白“如果到时我拖了后腿,你们就把我丢下吧”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不是有句话,遇到熊你不用跑的比熊快,比同伴快就可以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等会还有力气启动陷阱吗“洛乾打断他的煽情,冷着脸问。

严培才愣了一下“交给我吧”他不再满怀愧疚,因而显得绝望,反而眼神中多了一些坚毅,他想到他还可以为团队做些什么。

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朱琳和安塘十分有默契的将屋内的各个发光源都灭了。

黑暗如潮水般涌入,灌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