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乾恐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可不想因为乱用药而出问题!“听说小时候班里那个不太聪明的同学就是因为发烧了乱吃药...”他发散的思维跳到了穿越前,想起来一阵唏嘘。
“哎,你能不能把药给我,我到时候自己打”洛乾恳切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个要求不太合理,哪有病人给自己打针的,可万一眼前的副本生物就同意了呢!
医生没说话,闪身退回办公室,他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把洛乾晾在原地“记得晚上回来,现在还是前一天晚上十点四十分,你还有不少时间”
洛乾拿出金壳怀表对上了时间,很快又觉得没有必要,他是今晚才注射了药剂,大闹了一通,又被抬回病床躺了几分钟,到现在出现在这里,统共整个流程下来也不过半小时,怎么可能到了晚上十点多!想来这里的时间肯定是和外界不一样的,他空余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洛乾将金壳怀表踹回兜里,它现在已经达到次数限制无法注入意念使用,只有再过一个多小时到了第二天才能刷新,计算一下多久可以再次使用,就能大概推算出时间差距!
他双手插兜缓步走向下一层,楼下已经没有了匆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细想应该也是病人不愿乖乖用药所以和医生发生冲突了。
他有所明悟,走到楼梯尽,地上有些碎玻璃渣,旁边的窗户破了个洞,通过窗户看出去,外面是夜晚,天空呈墨蓝色,挂着一轮圆月。
洛乾注意到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清扫走廊上的血迹,她也注意到了洛乾,狐疑地盯着他。
洛乾看到拖把上的血迹想再下一层,不做停留,可是身体一动不动,眼前穿白大褂的女人神态自若,流露出飒爽的气质,她若不是和林医生同样打扮,估计会被认成是赛车手。
洛乾注意到了她丰满胸脯前的吊牌:董泌
“董医生好”洛乾带着讨好的笑,与医生打了个招呼。
“你是上面楼层的?”她狐疑地盯着洛乾,眼神中带点防备“药劲已经过了?这么快?还是你根本没吃药...”她的怀疑和防备心更重了。
没吃药的病患乱跑到其他楼层闹事可不是一起两起的了,甚至还有几个医生是被窜楼层的发病病人杀死的。
我...我吃药了啊,洛乾知道仅靠自己解释没用,他只能用理智健康的状态和医生聊天,让她相信自己是正常状态“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的病友...这一层的”
董医生的心里防线降下了一点,不是说精神病患者伪装不可能,但是这所医院里的都是超级严重的重症患者,他们想要伪装成常人保持一段时间确实是很难的。
“你们林医生的药这么好了...药劲过得也快,是不是收买它换的”它是谁,董医生没有说下去,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赶忙转换话题“你的病友,全福顺,正在病房里躺着呢,他药效还没过”医生随意指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这满地狼藉是他搞的?”洛乾迟疑地指着碎玻璃和血迹,已经窗边破碎的盆栽。
董医生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说“你也知道你们这群人发病的时候有多难搞了?”她手里的拖把不自觉家中了几分,沾着血液发出了“咕叽”声。
洛乾不再追问,径直走过去打开房门。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左右看了看那间病房,和楼上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病床,带柜桌子,椅子,一小扇仅仅能探个头的窗户。
洛乾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好小一点的少年,黑眼黑发,他的卷发像一朵蓬松的云团,脸有点婴儿肥,给人一种阳光可爱的感觉。
他额头上有一个狰狞的口子,虽然被做了简单包扎,但还是缓慢往外渗血。
“全福顺?”洛乾低声问了一句,仿佛是怕惊到了对方,他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喜庆“醒着吗?我是你的狂躁症病友”
本来只是因为药效轻度昏迷的全福顺手指动了动,他想要说话,但张嘴只发出了阵阵低吟“好疼...疼”
“头疼?你头上可上得不轻啊...”
“呃...疼,头疼...”他气若游丝,极致痛苦让他嘴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