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听得一知半解,只是好奇的又问道:“为什么?”
石老爹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因为你还小啊,受不了它的火毒。”
陈石:“我又没有寒症,它为什么要咬我啊?”
石老爹又笑了笑,说:“因为你一天调皮啊。”
然后又接着说道:“赤歾鸠可解一切寒毒,对祛风湿、风邪、恶瘴也有奇效。但对身体孱弱的人来说,就是火腐之毒,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但是,它的毒在通过白石、千足虫、通草、陈艾……等草药的调和之下,又是最好的锻体良药。所以说,你这次被它们咬了,因祸得福,至少你今后十年都不会有风侵寒伤什么的。”
石老爹心里清楚,赤歾鸠既然又称“小朱雀”,怎么可能就这点好处?心里不免对小陈石的期待又多了些许。
之所以给还是小屁孩的陈石说那么多,也是细心教导之意。本来药石之路途就非一日之功,时常耳濡目染、尔复咀嚼总是十分必要的过程。
这个假,陈石一请就是一周多,途中白老师来看过他两次,见已经慢慢开始好转,心里也放下了不少。顺便给他带了一点当时乡下比较少见的苹果和香蕉,这可把陈石给高兴坏了,一个劲的说谢谢白老师,整得老师不好意思自己带的太少,脸都红透了耳根。
第二次来看他的时候,还刻意多拿了一些。
其实第三天的时候,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是整个手掌还有手指头都还是红的,像是戴了一只绯红的手套。
第四天的时候,石老爹就把手上的黑绳给解了。当时黑色的绳子一解开,那绯红的颜色就顺着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因为陈石记得这是有毒的,所以吓得陈石呜呜乱叫,在石老爹给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后才消停下来。
石老爹:“叽喳什么?大部分的毒已经散了,这火毒的余热正好可以把你全身的寒湿驱一驱,又不痛,瞎咋呼啥?”
陈石揉着屁股,委委屈屈地道:“我又不知道,只觉得一股子热,就是想跳嘛。”
等第七天的时候,石老爹说这是最后一次药熏,陈石反而不乐意了,他倒是挺会享受的。因为后来这几天,石老爹会把熏过之后的药水留给陈石用来泡澡,而泡在里面的陈石说特别舒服,以至于每次都是石老爹拿着竹条催他才起身。
手指头被咬的地方只留下了两个红点,中间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当初也就是因为有这一条线,石老爹才十分确认这是赤歾鸠给咬的。
手指头是好了,只是,这指甲盖在毒发的时候火骎了根基,退的时候也一并给腐掉了。
好在,新的指甲已经如往常一般又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