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但也都拿不出证明牛是自己家的有力证据来。眼看就要争得不可开交打起来了,村长彭爷爷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也是他在书上看到过的案例。
于是,村长叫停了众人说他有办法断案了。把痞子叫过来,叫他去村口的井里打壶水,回来就知道这牛到底是谁家的了。
等痞子走远后,村长当着大家的面问二虎子:“虎子,反正现在你也证明不了牛是你家的,干脆我做主,一会儿把牛判给你,然后我们把牛给杀了,你得牛肉、牛骨、牛肚腑,然后给我分两条后腿,你看怎么样?要不,我就把牛判给痞子,让他分给我两条腿也是一样的。”
二虎子歪着身子想了想,没怎么迟疑,就爽性答应了下来。
村里围观的人中有些不免面露疑色,觉得村长此事做得有些不妥,但也没站出来异议什么。等痞子回来,村长把壶又交给二虎子,让他也去村口打壶水回来,顺便还给他挤了个眼。二虎子以为胜券在握,屁颠屁颠就跑去打水去了。
等二虎子走远了,村长照旧问起痞子:“痞子,现在你是证明不了牛是你家的对吧?那么干脆我做主,一会儿把牛判给你,然后我们把牛给杀了,你得牛肉、牛骨、牛肚腑,然后给我分两条后腿就行。你看怎么样?要不,我就把牛判给二虎子,反正他刚才已经答应了分我两条腿了。”
痞子呆住了,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说道:“村长,你咋能这样呢?这牛分明就是我花钱买的,凭什么就给杀了?你要是想吃肉,要不我把家里那只鸡逮给你吧,别杀我的牛,我还要留着它耕田,明年好娶媳妇儿呢。”说着说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悲悲戚戚、凄凄凉凉,围观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村长见状,哈哈大笑道:“大家看见了吧?这牛是痞子买的,肯定舍不得无缘无故拿来割舍。反观二虎子,不是自己花的钱,肯定不心疼,还想着赚大半头牛呢。哈哈……”村长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村民围着,都表示佩服村长的睿智。等二虎子打完水回来,老早就等在一旁的媳妇儿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边教训道:“叫你自作聪明,现在丢人现眼了吧?回去我再收拾你。”
村长成功的解决了这一纷争,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了好长时间。而今儿个又打的什么主意?其实无非就是想认识一个大城市的人,又是医生,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不就是近水楼台吗?再加上石老爹又是个有本事的人,跟他走得近一些,总是有好处的。这不,今儿个就得了一个红包,看分量还不少呢。
暂不提村长的小心思,辜老爷子的大心思图谋更是不少。收得陈石这个徒弟,心中自然欣喜不已,借着他的天生五行奇异,加上自己的调教,日后定能助益不少。况且,陈石收为门徒,其父这个药工还不为他所用?现在世间的药越来越假,也只有他们才能轻而易举的辨别出真知良药,还可以加工一些程序复杂、条件苛刻的药引。其实,这也不是利用。这些年,自己在医学界的徒弟并不少,且都得自他的真传,现在可不兴古时候“留一手”的那一套,甚至有些传人在某些领域比他这个师父还要厉害,自是为之高兴还来不及。但是,自己在另一个领域的传人却平平无奇,甚至逐渐凋零。没办法,天赋是这一门的底限,而这个底限就足以让绝大部分人终身立于门槛之外。现在好不容易碰到陈石这个先天机缘的人,又是故人之后,将来如果成就非凡,传承自己衣钵又有何妨?
反观陈石现在也很开心,不光是辜爷爷的到来让他躲过去了一顿打,更为拜辜爷爷为师而兴奋不已,有一种江湖奇缘的感觉,再加上辜爷爷曾经还赠送给他一瓶生元丹,一听名字就很高级,现在他都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那连环画里最拉风的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