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才起,众多前来问候的青年才俊络绎不绝,然而对于这些人,李月仅报以淡然的微笑致意。而此刻这个男子,却得她起身亲自接待,并且关切地握住其手掌,这一幕令众人甚感惊奇,不禁猜测他是哪家大宗门的杰出弟子。
李月闻声放下一只手,另一手仍紧握着江羽的手,解释道:“此乃江羽,是我挚友金从朵之子!虽身形消瘦些许,但愈发显得英挺俊逸了。”
言语间充满自豪,尽管江羽比先前更为削瘦,但这让他的面庞轮廓越发分明,也更显帅气。果然是自己看好的人材!只可惜自家那位小姐并不领情,唉……
听见李月的话语,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暖,江羽内心深处涌动着奇异的亲切感,仿佛面对着亲生母亲一般。今日能来到此处,实属明智之举。
周围之人听得李月解释,瞬间领悟过来,随后有人问道:“江羽,金从朵?莫非是江氏家族?”
“果然没错。”
提及金从朵,人们自然联想到昔日安州之地,那时的江家正如日中天。遗憾的是,他们触怒了极为强大的敌人,如今的江家早已名存实亡。事实上,在场之人皆知,凭江羽现今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资格踏入这里。
许多人看向江羽的目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若非李月在此,恐怕连瞧上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同样地,若是没有李月,江羽也断然没有资格与他们并肩而立。
李月察觉到四周人的目光变化以及他们的沉默,立刻明白了他们心中的念头,当下面色铁青,愤然喝道:“江羽乃是吾之贵宾,尔等若有轻视于他者,便是对我李月的大不敬!”
“即刻离去!”
李月此时脸色阴沉至极,刚才他们的窃窃私语她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他们凭什么轻视江羽?
再者,眼前这些人中,当年不乏受到江家庇护之人,如今见江家衰败,竟敢流露出不屑之意吗?
她李月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李师姐,您切勿动怒,我等并未轻看他呀。”
“是啊李师姐,您多虑了。”
众人群声附和,毕竟如今孙家正值巅峰,万万不可轻易得罪,否则后果将追悔莫及。
然而即便这般言辞恳切,他们看向江羽的眼神依然未有半分缓和。纵然李月此刻重视江羽又能如何?一个衰败家族的子弟,终究难以翻身。
对此江羽心中自然明镜似的,但他毫不在意,只是转而对李月道:“李师姨,您别生气,生气对您的修为并无裨益。”
"唉...此顽疾...咳咳..."
当李月听到江羽的话语,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紧接着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她的这道顽疾,历经无数名医诊治,服过数不尽的丹药,遗憾的是,丝毫未见成效。
特别是情绪激动之际,病情便会加重,令她束手无策。
然而江羽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李月颇为惊讶。
"李姨,您不必忧虑,我此刻便为您施针,定能助您彻底康复。"
江羽立刻自怀中取出一串银针,他此次携带银针而来,目的正是为医治李月的病症。
一旁的邓家佳目睹此景,眉头不由得微微紧锁。
这又是何故?先前她苦苦哀求江羽相助,对方却未曾应允。如今李月并未多言,江羽竟主动提出施救,这让邓家佳倍感无奈。不过这里是孙府,她不便多言。
实际上,邓家佳也想亲眼见识一下江羽的医道修为。
她要瞧瞧,此人医术是否真如坊间传闻般神奇?究竟是神乎其技,还是徒有虚名?
李月听闻江羽之言,瞬间回过神来,而后答道:
"我倒差点忘了你是修炼针灸之道的医师,不过宴会后再请你施针吧,小江。"
李月之所以这般提议,是为了避免江羽当众失手,毕竟众多修士面前,若治疗无效,恐会使其颜面扫地。她始终尽力维护着江羽。
如此棘手的顽疾,诸多高阶修士尚且无法治愈,又何况是江羽这位年轻的医道修行者?此事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此刻宴会上宾客盈门,万一江羽施展针法失败,必定沦为他人谈资笑柄。但既然江羽一片善意,待宴会结束后再行施针更为妥当。
对此江羽心知肚明,仍淡然微笑回应:
"区区几分钟之事,无妨。"
"笑话,你不过是一名医道学徒,怎能治愈此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