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贲,你之意,莫非此世已无天道纲纪乎?”
刘启梅以责问之态质询朱贲。
“纵然救回,又有何益?”
朱贲最初确是以生死不顾之心欲救王爽,然而此刻他心境已平,言辞间颇为冷酷,“如今她这般境况,即便能救活,也恐沦为沉睡不醒的修炼废躯,即便非如此,亦有极大可能遗留修为破损之症,你以为我会与一具病弱之躯共结连理?”
“你,你……”
刘启梅怒火中烧,语塞难言。
“我之所以愿纳王爽为妻,只因其青春貌美,体质健全,足以延续吾朱家血脉。而今失去这些先决条件,一切皆成空谈!”
既已撕破面皮,朱贲并不掩饰心中所想,环顾包厢内刘氏家族之人,“今日宴席,我买单,但从今以后,无论是我与王爽,抑或是与诸位,再无丝毫瓜葛。”
让其为一毫无灵力价值的女子下跪之事,朱贲断然不会去做,言毕,他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门外。
“此人太过薄情寡义!”
紧要关头,朱贲竟临阵脱逃,包厢内的刘家人纷纷口诛笔伐,咒骂朱贲及其家族。
与此同时,他们也为刘启梅深感同情。往昔,刘启梅对女婿赞不绝口,将朱贲捧上了天,却不料换来如此结局,令人不禁担忧她能否承受这份打击。
“子昂,你姑姑如今这般处境,你就别再为难她了吧。”
目睹妹妹遭受委屈,刘启明——刘雨彤的二叔,充当起了调解者的角色。
“所谓世俗伦理,岂非弱者就有理?"
赵子昂淡笑回应,“她夫君抛下她离去,那是她识人不清,与我又何干?现在我只想问一句,先前的约定是否依旧有效?”
“自然有效!”
此时,刘家的老祖宗开口说话了,“昔日诺言自然不可违背,但同为一门之中,直呼长辈名讳实属不敬,不如让她单单向你磕头赔罪,直至王爽得以救治归来。”
“需磕头至王爽康复为止?仅仅只是瞬间之事?”
赵子昂对刘家老祖宗的提议并无太多客气,然而刘雨彤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今日乃祖父寿辰,他的决定便是定论。”
“既然如此,那就依您所说行事。”
他人面前赵子昂或许不必给面子,但对于刘雨彤,他却无法忽视,于是他对刘家老祖宗如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