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老伊万敞开的头皮便被缝合，那片割下的颅骨需待病情完全恢复后再归位。

所有开颅手术皆如此。

之后，只剩等待。

原计划的手术耗时八小时，麻醉剂量较大，一般六七小时后方能醒来。

然而现实中，众人还未等足十分钟，手术台上老伊万便睁开了双眼。

"病人苏醒了？" ...

"这怎么可能呢？"

麻醉师感到震惊，而这震撼才刚刚开始。老伊万刚睁开眼，竟然立刻开口，"这里是手术秘境吗？"

"天哪！"

即便老伊万的嗓音微弱，每个词却都清晰无比，吉尔教授的医疗队伍惊愕不已，各自用家乡的语言表达内心的震荡。

一个刚刚从全身麻醉中清醒的颅脑手术病人能立即说话，简直超乎常理。熟知神经外科的人都清楚，颅内手术往往会影响语言中枢，病人苏醒后通常需要两三天才能重新找回语言功能。

而老伊万只用了两秒。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说出的话语条理分明。他能辨识出这是手术室，表明他的思维逻辑几乎已完全恢复。

"这无疑是医学传说中的奇迹！"

片刻后，吉尔教授紧握拳头，激动地宣告。

其他医疗团队成员的兴奋之情同样显而易见。即使这个奇迹并非出自他们之手，能亲眼见证也足以让他们自豪一生。

"没见过大场面。"

赵子昂望着吉尔教授他们的反应，暗暗摇头。相较于之前拯救被奇异毒素侵蚀的齐宗旺和晚期癌症患者范翠华，救治老伊万的挑战显然小得多。

如果这些人看到被判为临床死亡的病人在他们眼前复苏，半小时内还能自由行走，恐怕会更加疯狂。

"爸，你还记得我吗？"

毋庸置疑，最激动的人是伊万诺娃。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冲到手术台前，满怀期待地问道。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当然记得你。"

老伊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