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必再多言。钱家两代人均为我高府忠仆,如若钱友德真落于梁山匪寇之手,以其首领林冲之狡猾狠毒,必定会对他施以酷刑折磨,最终将其作为立威的牺牲品。”高俅仰望苍穹,叹息不已,“钱友德做事雷厉风行,对我高府忠心耿耿,倘若他遭遇不测,那实在是天理难容。”
高俅连连叹息,一旁的侍卫只得拱手宽慰道:“太尉大人勿需过于哀痛,生离死别皆是天意,兴许这就是钱管家的宿命。他是为了保护高家而捐躯,也算死得其所。”
“唉,只可惜他尚未娶妻纳妾,膝下也无儿女,不然我还能够替他抚养后代。”高俅摇头感慨。
听见此言,在场侍卫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小厮疾奔而来,报告道:“禀报太尉大人,钱管家在外求见。”
“什么?钱管家回来了?他人在哪里?”高俅惊喜交加,立刻站起身来。
“就在门外,据说一路乞讨归乡,此刻形容颇为凄惨。”小厮续报道。
“速速传他进来见我!”高俅原先以为失去了这名得力助手,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在逆境中生存下来。
高俅略带惊讶地扫了一眼侍卫,低声应道:“你暂且退下吧,刚才所说有理,回头整理成卷宗,再呈予我看一看。”
侍卫心领神会,恭敬行礼后退出。
不多时,只见屋外出现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衣衫褴褛,头发杂乱如稻草,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钱管家,你当真安然无恙?”高俅立于正厅之中询问。
还未走近屋内,钱友德便已在廊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道:“老爷,小奴钱友德前来向您请罪。”
高俅瞬间卸下心头疑虑,连忙说道:“小钱啊,你快起来,这时候还有什么罪可请的,快进来详谈才是。”
"小奴修为低微,衣衫破旧,犹如凡尘乞者,恐污了老爷法眼。”钱友德低下头,满脸卑微,其状凄惨,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