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愤怒至极!步步设局

她忙活着汲取月井中的灵酒,倒入银制的魔法盆中,用魔力加热,再倾注进月牙形的酒壶里。

忙碌间,数盘魔力菜蔬、三个神秘酒盏、三双晶莹木筷和一个托盘都被她送上了二楼的魔法平台,摆在春风台之上。

这位坚韧的婆婆,为了她和女儿的未来,以及魔法安宁的生活,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这份平静的日子。

忙碌过后,阎婆又为宋江斟满一杯魔力茶,口中轻声细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随后转身登上二楼。

刚踏上楼梯,她发现女儿阎婆惜还慵懒地倚在魔法床上,顿时怒火中烧,砰的一声甩上门,疾步上前,用力拉起阎婆惜,斥责道:“你与那神秘的张三郎嬉戏,我暂且装作未见,但今后我们母女的生计全赖这宋押司,你切勿真情流露,糊涂行事。这般下去,早晚会有断绝之时。”

阎婆惜被母亲的怒骂激怒,反驳道:“那个面色黝黑的家伙,对我冷淡无比,母亲,我才十八岁,却过得如同寡妇一般!他起初夜夜伴我入梦,我也尽心服侍他。”

阎婆神色哀伤,叹道:“你呀你,如此放纵任性,灾祸终会降临。”

“灾祸吗?”阎婆惜起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冷声道,“母亲,别说这些,我这两日出门,遇见了一位预知者,你猜他说了什么?”

“又是那些令人不安的预言?”阎婆嘴里责备,眼神却透露出焦虑,渴望得知更多的预兆。

阎婆惜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母亲,你以为宋江是瑰宝,但那位预知者宣称,不超过半个月,宋押司将会因重罪遭斩首,他还警告我远离他,以免牵连灾祸。”

“这话当真?”阎婆吓得颤抖,连忙拉着女儿走进房间,轻声问道,“那位预知者怎么说的?为何会有此预言?”

阎婆惜冷笑一声,答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他说宋江的脸色笼罩着黑暗魔光,短期内必有血腥之劫。我见他近来行踪诡秘,对了……”

讲到这里,阎婆惜突然一怔,惊讶地望向母亲。

老妇被女儿的眼神吓得发抖,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紧张地问:“我的宝贝女儿,别吓我,这宋押司现在可是县令大人的心腹,怎会有事呢?”

阎婆惜压低声音:“母亲,女儿原本并未在意,但那预知者的卦象让我心惊胆战。后来又听张三郎提及一件事,更让我忧虑不已。”

“我的宝贝女儿,你又听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母亲我年岁已高,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这婆婆只想过几年平静的日子,最怕听到这些恐怖的预言...

阎婆惜深知,这种局面正是她期待的,对那位神秘的宋江,她的计谋已悄然成形,打算借此机会让宋江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想到这里,阎婆惜开口道:“母亲大人,小张三曾目睹宋江大人与一名奇士交谈,那人看上去绝非善类。张三怀疑,宋江大人或许与江湖上的某些势力有所牵连。他还说那名奇士携带的包裹里可能藏着宝物,恐怕是前来瓜分战利品的。”

“瓜分?瓜分什么啊。别吓唬娘。”阎婆惊恐万分,瞬间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见火候已到,阎婆惜继续说道:“母亲,既然占卜师如此肯定,十有八九是真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黑脸的宋江今日在此,何不设法让他喝醉,到时候看看他身上是否藏有珍贵的秘密。”

“这样做不太妥当吧?”阎婆担忧地嘀咕着。

阎婆惜一心向往与张文远比翼双飞,只要是能让宋江处境艰难的事,她都会乐此不疲。

“娘亲,天意难违,占卜师警示我们的灾祸,如果我们视而不见,灾难一旦降临,我们又能逃向何处?”阎婆惜劝说道,“万一此人真与盗贼勾结,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到时候株连九族,我们母女岂不是也要遭殃?”

“遭殃?!”阎婆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听此言,魂飞魄散,难以置信地问,“我的乖女儿,你别吓唬娘,娘亲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厉害,都要跳出来了。你别说了,真的吓得我不轻。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阎婆惜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今晚的宋江,女儿自有主张,若放他离去,也是件好事,免得牵扯过多。如果他不走,我就想办法让他喝醉,到时候看他的秘密能否被揭穿。”

“要是揭穿不了呢?”

“揭穿不了就揭不开呗。”阎婆惜侧过身,哄着母亲,“娘亲,以后别再去找宋江大人,反正他每天都给银子,来不来随他去。”

阎婆闻言,终于沉默下来,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她平日里非常敬畏神灵,听到女儿的警告,担心会发生大事,只好叹了口气:“那就照女儿说的办,不过你要客气些,不要太霸道。”

“我霸道?他若不招惹我,我自然会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他若出言不逊,我阎婆惜也不是好惹的。”阎婆惜眉头一挑,对宋江毫不在意。

阎婆愁眉不展,又问:“那个占卜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怎会知晓?他看起来像个学者,中年模样,说话轻柔而有说服力,真是个高人。”阎婆惜不禁感叹,“他还预言我将失去父亲,每一件事都预测得准确无误。”

“那你有没有赏他银子?”阎婆也惊叹不已,“怕是遇见了神仙。”

“这样的神仙人,我绝不吝啬。给了他三十文钱。”

"你的慷慨真让人惊讶。"

阎婆惜微笑着说:“母亲,面对生死之谜,我从不吝啬任何代价。”

这老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说:“乖女儿,别耽误了,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恐怕宋捕头会离开。”

“离开就离开吧,我也没心情管他。”阎婆惜漠然道。

“我的宝贝啊。”老妇人的眼眶泛红,像是要落泪。

阎婆惜提议:“母亲,你将佳酿送到楼上,我和他会面。不过,我得先忙碌一阵,待会儿看心情,再决定是否陪他。”

老妇人这才安心,连忙下楼准备菜肴,将美酒佳肴搬上桌。

阎婆再次邀请宋江上楼,试图缓和气氛。

看宋江时,他始终低着头;看女儿时,她的目光也总是避开。

阎婆说:“女儿,起身敬他一杯,别让宋捕头自己斟酒。”

婆惜毫不客气地回答:“你们先享用,我稍后再来。”

老妇人劝道:“我的女儿,爹娘从小惯坏了你,但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宋捕头今日来访不易,你别在这耍小性子。”

阎婆惜看着宋江,故意挑衅:“不给他倒酒又如何?难道他会拔剑砍下我的脑袋!”

阎婆笑了出来,说:“又是我的错。宋捕头是个风雅之人,女儿啊,他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你不倒酒就算了,但转过头来喝一杯吧。别任性了。”

婆惜满脑子都是今天算卦的事,感觉与宋江的缘分已尽,这个人注定倒霉,她更瞧不上他。

宋江黝黑矮小,偏偏又年长,心思复杂,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