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面色剧变,不由脱口而出:“恐怕是赤霄子宋江驾到!我还是起身迎接为妙。”
他口中虽言无畏,心中却隐有忐忑,只觉这般声势浩大,显得过于狂妄嚣张,过于轻蔑他人。
岂料,他尚未起身,阎婆惜猛然跃上张文远身,紧紧抱住他,戏谑道:“如何?方才还豪言壮语,此刻一听宋江来临,你竟心生惧意了?”
“惧意”二字,犹如利箭直射张文远心窝,令他越发愧疚。被阎婆惜一激,他决定豁出去了。
“不错,宋江已然沦为邪道之人,有何惧之?”张文远顺势反手一揽,将阎婆惜拥入怀中,目光紧锁门外。
须臾,房门骤然敞开!
来者非他,正是那侠义黑袍三郎!
宋江疾步而来,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推开门的瞬间,正如唐鹿儿所言,张文远与阎婆惜这俩无耻之徒,果然在床上纠缠不清。
二人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显然已陷入情感的纠葛之中。
宋江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亲眼目睹此景,仍是怒不可遏,指着张文远喝道:“张三,你这无耻之徒,我宋江何曾亏待过你?你却如此背叛,今日清晨竟做出这等事!”
事已至此,张文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被子,坐于床沿,淡笑道:“宋押司切莫动怒,你乃豪杰,儿女情长本不在意。今日既然撞见,不如与这女子解除婚约,以免彼此尴尬!”
宋江怒极而笑:“听你之意,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不待张文远回应,阎婆惜冷笑一声:“黑三郎,你那些丑事难道别人不知?今日张三这番言语,还算顾念同僚之情。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只想与张三共度余生,你若不同意,也是枉然!”
宋江厉声道:“好一对奸夫yinfu,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若不答应呢?”
阎婆惜猛然站起,斥骂道:“宋江,你不过是个朝廷走狗,真以为自己是谁?那三百两黄金,识趣的就交出来,不然,你与梁山勾结的秘密,我就公之于众!”
宋江眼前一黑,“奸夫”,这个“奸夫”!
他最害怕的事,竟然成真了。
不仅如此,阎婆惜分明是在公然侮辱他!
故意与张文远亲近,这是在挑衅他。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然而,既然提到了黄金,那封信必定已被二人拆阅。
“把信给我!”宋江面无表情地命令,视线在周围搜寻着招文袋的踪影。
“我可不管什么信,只要你答应与我离婚,再给我三百两黄金,一切好说。”阎婆惜狮子大开口。
“我哪里去弄三百两黄金?”宋江满腹苦水,事态至此,这等惊天大秘让他心慌意乱。
“宋江!你还在这装蒜!”阎婆惜咆哮。
宋江冷声道:“最后警告一次,把信物交给我!”
在这神秘的大陆上,阎婆惜今日仿佛被神秘力量加持,宛如张文远就在她身旁,赐予她无尽勇气。她高昂着头,瞪大眼睛,愤怒地咆哮:“我承认拿了!就算不给你,有种你就去王座之前,让执法者来抓我。”
“阎婆惜,念在旧日的情谊,把信物交给我吧!”
听到他的恳求,阎婆惜愈发得意,感觉自己握住了对方的弱点,轻蔑地回应:“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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