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的脸色暗淡下来,伤感地说:“二弟,你这一别半年,为何不给大哥寄一封信?我又责怪你,又想念你。”
武松回应:“哥哥因何责怪我、想念我?”
武大道:“我责怪你,因你在清河郡时,总是醉酒斗殴,时常惹上官司,让我频频陪你去衙门,未曾有一刻安宁。我为此受了多少苦,这就是我对你的怨言。
而想念你,是因为我最近娶了一位贤妻,她也是你的嫂子,那些清河郡的地痞无赖,总来欺凌我,我这脆弱的身体,无人庇护,心中满是悲痛与无助。
若你在家中,他们怎敢造次?
现在我在这陌生之地难以立足,只能移居此处租屋生活,因此,我无比想念你。”
武大郎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每个字眼都充满了辛酸和无奈,以及那份渴望展现力量却又无力改变的压抑与自卑。
武二郎听闻,心如刀绞,双目赤红,怒吼:“哪个胆敢侵犯大哥,我去剥他的皮,打断他的骨头,为哥哥泄愤!”
武大郎却劝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已是勇者,不能鲁莽行事,未来前程似锦。大哥在此地求生,二弟既已归来,也算团圆。往事如烟,不必再提。”
武松心中愧疚又羞愧,仿佛嘴里含了黄连,苦不堪言。他凝视着大哥。
才分别不久,大哥那矮小黝黑的身影却似乎更加衰老。
唉!
武松暗暗立下誓言,从今往后,不再与大哥分离,要尽心尽力照顾他,不再让他受苦受累。
这么想着,武松问道:“大哥,你说成亲,新娘是哪一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