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梁山众人一时愕然,旋即大笑开来。
“花荣贤弟,这般直言,唯你敢言。我们都不敢提议呢。”晁天王朗声笑道,随即自己也忍俊不禁。
刘黑子高声嚷道:“好事!好事!花荣贤弟的妹妹美貌出众,日后定能为爷爷添个壮硕孙子,也是我未来的小主子。”
杜迁笑言:“此事还需告知林娘子才妥当。”
“嫂嫂向来宽容,日前还提要为大当家觅妾,今日这佳人竟自送上门。”连一向沉静的朱贵也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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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你们这群爱开玩笑的。”林冲笑着责备,却轻轻拍了拍花荣,“好兄弟,无需多虑。我已有妻室,让令妹作妾实不适宜。此事且放一放,此时不宜谈论。”
“可……”花荣不甘,还想再言。
林冲却打断他:“黄信已远遁,刘高那恶徒不可放过。此事更为紧迫。”
“兄长言之有理,我花荣素来恩怨分明,受恩必报。兄长对我家有大恩,若非各位相助,后果不堪设想。”花荣牵着妹妹说,“我妹妹名叫花青儿,年方十八。林冲兄,她精通琴棋书画,贤良淑德,嫁予您,必能操持家务。”
林冲心中暗想敲花荣一闷棍,开口就是把妹妹送给人做妾,这家伙脑子里装的啥?
他望向花青儿,她身穿朴素裙裳,身姿纤细,宛如玉立的兰花,眼神如春水般流转,映照着微微波纹……
如今,花青儿也偷偷瞥了眼林冲,身体微侧,双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在这个神奇的年代,女子的终身大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听见兄长如此说,她既羞涩又紧张,心中五味杂陈。
兄长突如其来的决定,令她这个未出阁的少女内心慌乱,只是眼前这位,年纪显然不小,看样子已过而立,眼神炯炯有神,显然是一位有能力的人物。
毕竟,她们一家的性命皆是此人所救,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那个名叫刘高的恶徒,刚才还威胁要把她卖给风月场所,想起那样的日子,花青儿越发恐惧。
她一向被呵护备至,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惊惧。此刻听见兄长的话,尽管思绪纷飞,混乱不堪,但她对这位救命恩人的感激是真诚的。
林冲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支镶金发簪,说道:“今日匆忙前来,这是在阳谷县购得的一支金簪,初次与花姑娘相见,就当作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