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娶妻以来,刘黑子每日刻苦训练,看似顺从崔氏,实则表现出对家庭的责任感。
正如林冲前辈所说,平日多流汗,战场少流血。
实力越强大,生存的可能性越大。
未来的大战只会愈演愈烈,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刘黑子见识过林冲祖父的武艺,恐怕世间无人能敌...
刘黑子咧嘴一乐,浑不在意那刚刚的惩戒,手指轻轻摩挲着崔氏的玉肩,低语道:“爱妻,我不过戏言耳,我们的孩儿还未降临,我又怎能急着做父亲呢?”
“谁要给你生儿育女。”崔氏含羞侧身,语气微嗔,“张先生在此,你却这般胡言乱语。”
“咳咳咳~~~~”张医师见状摇头,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银锭,笑容满面道:“刘将军,此银两老夫实难推辞!恭喜两位,崔夫人,脉象显示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老夫诊治无误。”
“啊?张先生,您...您是说我有了身孕?”崔氏难以置信地站起,圆睁双眸,脸上交织着惊喜与震惊,激动之情让她一时手足无措。
张医师点头肯定:“老夫行医多年,此等事断无差错。刘将军、崔夫人,恭喜两位,我已经备好了养胎药方,崔夫人日后好好调养,脉象稳定,只需安心静养。”
刚才还嬉笑的刘黑子此刻愣若木鸡。
崔氏起身,温柔拍了拍他的脸颊:“黑子,你怎么了,黑子?”
刘黑子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妻子,瞬间泪如雨下。
那张憨厚黝黑的脸庞,此刻泪水滚滚而下,如同山洪爆发。
“娘子,我即将成为父亲了吗?我们有孩子了,对吗?”刘黑子红着眼眶,又哭又笑。
崔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圈泛红,认真点头:“是的,你真的很棒。到了秋天,你就是真正的父亲了!”
刘黑子深吸一口气,蓦地跪倒在地,向崔氏磕头致谢。
这一举动吓了崔氏一跳,连忙避开并拉住他:“你这傻小子,又在做什么,岂不让旁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代替父母亲,向你致谢!”刘黑子放声痛哭,跪地双手合十,仰望苍穹,“爹啊!娘啊!你们走得那么早,留下最后一口饭给我,自己饿逝。若非你们,我无法存活至今。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将要做祖父母了。我们刘家,有后人了!呜呜呜呜!”
一个魁梧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失去糖果的孩子。
崔氏并未责怪,只是紧紧抱住黑子的头,柔声道:“都过去了,你有家了,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那些阴霾的过往并未消失,它们只是潜藏在心底深处。
刘黑子的童年和那些悲伤的记忆,塑造了他今日坚韧不屈的性格。
在遇见林冲之前,他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乡野之子。
在这个孝道至上,传宗接代重于一切的时代。
刘黑子对于新生命的来临,情感的激荡显而易见。
“张先生,你是我们刘家的恩人啊!”刘黑子转身,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张医师手中,“未来数月,还需劳烦先生了。”
张医师在世间行走多年,从未遇此奇景,连忙辞谢:“诊金已付,不敢再多受。如此珍宝,老朽受之有愧。”
“我说你能受,你就受得起!”刘黑子不加思索,硬是将宝物揣入他衣袋,又吩咐随行的卫士,“你们务必护送张医师下山,从此他便是我尊贵的宾客,明白了没?”
“遵命!”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