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所言极是,今夜天悦阁已备下宴席,望钱管家务必光临。”慕容彦达笑容可掬地回应。
钱管家脸上挂着谦和,答道:“慕容大人太过客气,都说宾随主便,钱某怎敢推辞。”
钱友德确实懂得看人行事,他在济州城对知府颐指气使,毫不在意,但面对慕容彦达,却毕恭毕敬,如换了个人般。
实则,钱友德精明得很,这慕容大人背后,还有慕容贵妃这尊大佛。
此乃皇家亲眷,岂能与济州知府相提并论?
根本无法相比,不是吗?
“那么依钱管家之意,这位王相公恐怕真有重大嫌疑。”慕容彦达再次询问。
都说同僚之间相互庇护,慕容彦达仓皇逃离,如今郓城不失,他这张老脸又该置于何处?
若那郓城知县不死,他又该如何施展权谋?
一想至此,慕容彦达怒火中烧。
仿佛被算计了一番,愤怒在心中翻腾!
钱友德果断提议:“慕容大人过于仁慈,王相公疑点重重,宜先禀明朝廷,若获准许,先将其捉至青州,严刑逼供,他必会招供,待证据确凿,再送往帝都,届时,嘿嘿嘿......”
慕容彦达闻言,心中极为满意,钱管家果然将他心中所想道破。
“好,好,好。今晚的名伶,我都为钱管家预留,早闻京师友人赞你智计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令我眼界大开。”慕容彦达大笑道。
钱友德也跟着纵声大笑。
“钱管家之言公正无私,本官身为天子钦差,必当斩草除根,官员若不清廉自律,还与叛贼勾结,窃取功绩,如此之人,必当灭其三族,才不负为官之责!”慕容彦达振声道。
“慕容大人,为国为民,实乃青州之福祉,郓城之幸事!”钱管家巧妙地恭维,拍马之功如行云流水。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就依钱管家之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