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傅司州却跟她说他妒忌。
真是可笑,时宴他到底又怎么有脸问她,凭什么呢?
梁瓷浑身抱住他,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有什么好妒忌的,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以后喜欢的人也是你。”
听出了她声音的沉闷,傅司州心口的那点涩意瞬间就淡了。
他确实是妒忌,妒忌到发疯,妒忌到有无数个深夜,想要回国将她抢走。
可他知道,梁瓷不是物件,不是他抢就能抢走的。
她说他过去的半年游刃有余,他让她看那过去的半年里面自己的踌躇不敢。
他又何止只有那半年踌躇不敢,他在过去将近十年时光里面,早就煎熬过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半年。
这些,他又哪里舍得让她知道,让她内疚。
“光是喜欢可不行。”
傅司州抬着她下巴,梁瓷脸抬起来,果不其然,那双眸是红的。
他低头吻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那灼热烫人的气息下,还有他的字字句句:“要爱我,梁瓷。”
他就是这么贪心,想要的不仅仅是喜欢,还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分分秒秒,想要她余下的一生。
……
傅司州倒是没想到,时宴居然还敢来找他。
只是比起上次的倨傲和自信,今天晚上的时宴显然多了几分颓靡。
傅司州降下车窗,看着他弹走烟灰,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深夜的别墅区安静的只有偶尔车辆路过的声音,时宴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才直起身,走到他车旁:“聊聊?”
傅司州看着他,没应话,解了安全带下了车:“聊什么?”
“T市的那块地,我让给你。还有禹城的那个项目,我也让给你。”
时宴顿了一下,“你把梁瓷还给我。”
“还给你?”
傅司州只觉得好笑,“你把她当什么?我们之间争来抢去的玩具?一块地?一个项目?还是一件明码标价的货物?”
“你真的是搞笑,时宴,梁瓷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只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