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

心情很是复杂。

临哥儿年纪小小,高中案首,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摆流水宴是应该的。

又是他谢韫之的儿子,就算摆个十天十夜,应该也没有人敢说不是。

祖母却为了照顾孩子二叔的情绪,拿十万两息事宁人。

十万两?谢韫之不是计较的人,此刻却忍不住想,自己的私房和母亲的嫁妆加起来,是一笔天文数字。

比十万两不知多了多少倍。

而自己的孩子,却委委屈屈地拿着这十万两,忍气吞声。

若是自己醒着,那定然是另一番局面,不说八方来贺,也必是门庭若市。

“……”谢韫之听着孩子们愤然的声音,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作为小辈,他不想说长辈的不是,只是临哥儿受委屈了。

而距离自己最风光之际,也不过是躺了一年而已,就已经是这个光景,那以后呢?

禛哥儿说完,发现娘不在:“大哥,娘呢?”

“在外边,等太祖母的银子。”临哥儿猜测道:“估计是害怕太祖母赖账,事后又不给了。”

“哦。”别说许清宜害怕被赖账,禛哥儿也害怕:“太祖母不会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