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意识还清醒的股东赶紧插嘴:“诶诶诶老何你可别再乱说话了,当心回头陆盈秀又冲过来拿酒瓶子砸你脑袋。”
江且:“……”
那是江瑾黎五岁那年的事了。家里三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病倒,陆女士心力交瘁,不经意从狐朋狗友嘴里听说江且在俱乐部浪的事,立即带着十几名保镖杀到俱乐部,在包间门口听到有人要给江且塞女人,一脚踹开包间的门,抄起酒瓶就朝那个多嘴的脑袋砸了下去。
别说其他人,就连江且都被她吓了一跳。
那时候江且在公司根基不如现在稳固,还不被这些股东放在眼里,陆女士要只是江且的老婆,那天的事肯定不能善后,好在陆女士还有亲爹和公爹做靠山,江老爷子和陆老爷子这两尊大佛都还在,那些人都不敢动陆女士,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那名叫老何的股东想起这段往事,浑身一个哆嗦,顿时酒醒了两分,下意识捂住脑袋,拼命摇头,“算了,算了。”
不怕凶狠的母老虎,就怕又凶又狠背景还很硬的母老虎。
这种女人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时间不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那些个股东陆续搂着怀里的女人退场。
服务员进来收拾空酒瓶,从江瑾黎身旁路过时忽然往他身上一歪——
江瑾黎反应迅速地躲开,那名服务员最后撞到了江且身上。
“……”江且把人推开,眉头紧皱,“站不稳就别出来工作了。”
那名服务员面色一变,红着眼眶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有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股东打趣:“瞧这姑娘哭得我见犹怜的,江且你就别吓唬人家了。”
江且挥了挥手,没搭理他们。
这种戏码他见得太多了。
要真一个个“可怜”,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忙不过来。
从包间出来,江且对儿子说:“快帮我闻闻我身上有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
江瑾黎没动,“我妈鼻子厉害,回去让我妈帮您闻。”
江且:“……”还有没有点父子亲情了。
江瑾黎不动声色地和亲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生怕从江且身上沾到什么“怪味”。
上车后为了不和江且坐一块,江瑾黎还去了副驾驶。
江且有些无语,“我就这么讨人嫌?”
“那倒没有。”江瑾黎说,“只是怕回去了讨媳妇嫌。”
没等江且开口,江瑾黎慢悠悠地继续开口:“我媳妇比您媳妇能打多了,我可不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