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眼就看中了，觉得这个小链子很漂亮，我就拿剩余的琉璃石边角料给她做了这样一个坠子。”

“至于灵摆是怎么用的……”

想到琉璃使用灵摆的画面，钟繇无奈地笑了出来。

小小的孩子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她的灵摆晃动着开始占卜。

“上下为是，左右为否。请问我今天能把黑曜拆了吗？”

灵摆在琉璃给予的力道下，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均匀旋转着，过了一会儿后，又变成了标准的左右摆动。

“还是不能？！”琉璃撅起了嘴巴，不高兴甩着灵摆，“好吧，那今天也先放过他，先去把编号五九的傀儡拆掉吧。”

不过更多的时候，琉璃并没有进行占卜，而是拿它来施加诅咒的。

她租住的巷尾院落离闹市很近，走出巷子就到。

但包子铺的老板娘并不喜欢她，总说她是个带着两个累赘的寡妇，是个克夫的煞星。

老板娘说的煞有其事，时间长了，谣言慢慢也被当成了事实。

琉璃总腻在她身边，哪里都不肯去。但黑曜偶尔出门一趟，总是被淘气的孩子针对，他又不好意思对普通人类动手，就在夜晚放跑这家的恶犬去咬那家的公鸡，把夜晚变得鸡飞狗跳。

寡妇这词安在君无身上恶意满满，琉璃觉得黑曜妇人之仁，都被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还手。

深觉黑曜是个累赘的琉璃觉得亲自出手给老板娘一点教训，于是天天撅着屁股晃着她的灵摆，在家变着花样的诅咒老板娘。

今天做生意赔本，明天坐牛车被摔，后天买菜银子被偷……

琉璃把诅咒的度拿捏的刚刚好，她的诅咒没有大到让人立刻察觉到不对，也没有小到让人觉得无关痛痒。

偏偏隔三差五的就闹这么一出，一点规律都没有，平白让老板娘心里憋着一团怒气无处疏解。

就连要去寺庙烧香，也那么凑巧的在半路碰到山里发大水，不仅寺庙没去成，就连她自己都是足足过了好几天才安全回了家。

后来又去庙里烧香拜佛，遇到懂行的老和尚告诉她要积口业，老板娘这才不叫她寡妇了。

她那时候不知道琉璃的力量来源于墨楸的神力，现在想来，难怪那小家伙大大小小的诅咒，只要出手，从无败绩。

钟繇将琉璃的灵摆握在了手心，其是上的琉璃石微微发热，似乎是在回应着钟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