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展业曾下过一封我不能登基继位的圣旨,我若称帝,便是谋反,天下可群起而攻之。那封圣旨,当日与传位诏书一起授予二皇子韩圣奕,也就是如今的皇帝。”
他说完,卫思易才意识到韩展业是先皇,是韩庭的父亲,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在他回神之前,韩庭又说:“韩展业虽不喜我,但我实是他的儿子,皇帝的同父兄弟。”
卫思易说:“他子嗣凋零,现下皇族里只剩你一个王爷,往后继位的就该是你了,他还防你什么?”
“皇族人丁不旺,原多一个,皇帝就多一分选择的可能,但老五和太子相继没了,如你所说,明面上能继位的就只剩下我了,这样一来,他能不疑心我吗?”
有时候什么也没做也会被误解,不然哪来的诬陷。
***
皇帝拿了革新一派,当了些年头的革新派人士都被迁怒下狱。
皇帝要为子报仇,可也怕将革新一派都治了罪,朝堂上的分庭抗礼就乱了。
皇帝此番为子报仇,虽是痛快了,但也导致朝堂局面不平衡了。
“没想到我泱泱大朝,竟是无人能为朕分忧。”皇帝疲惫地叹了口气。
这几日为子伤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梁漫漫正为他磨着墨,一听这话,连忙见缝插针,“皇上,臣妾听闻,礼部尚书杨大人就忠心耿耿,臣妾在后宫之中都听闻了,想必这位杨大人真是耿介忠诚的。”
皇帝问,“杨扬清?”
“是啊,”梁漫漫轻声道,“不过这位杨大人,好像是革新派人士……”
皇帝看向喜德顺,喜德顺会意,立马躬身禀报道,“皇上,就是纳贤卷中的探花郎,能说会道,辩口利舌的。”
皇帝有印象的,不过他还是问,“他如今怎样了?”
喜德顺看了梁漫漫一眼,恭敬道,“回皇上,杨大人昨夜在刑狱里被刑讯,发了高烧。”
“去提人,朕要见他。”
“是。”
权衡利弊,后起之秀多无事,皇帝还想制衡旧派,就给杨扬清升了官。
皇帝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慢慢把玩着,“魏遇飞如何了?”
喜德顺低眉顺眼地答道,“回皇上,在狱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