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在皇宫里陪了皇帝一天,傍晚时才出宫。
他一出宫门,至明就神色严肃地来禀报,“王爷,卫公子被抓了。”
韩庭顿住脚步,“什么?他不是在王府吗?怎么会被抓?被谁抓了?”
这家伙,跟他刑狱是有多大的渊源?三天两头地就要进去一趟!
“皇帝。”至明看着韩庭紧蹙的眉,“因革新派一事,来人是吴侍郎的侍卫,他说新派全下狱了。”
韩庭听完心下稍安。
皇帝刚刚才跟他说了,他还以为皇帝前脚将他召进宫,后脚被到王府去抓人,居心叵测。
既是吴随明主的事,下的又是刑狱,那便是巧合了。
不是单单冲着文隐去的就行。
刑狱如今掌在他手里呢。
韩庭吩咐道,“你去刑狱安排下,将他接到暗室去。”
“早就叮嘱上了,就是不说,吴侍郎也知晓该怎么做的。”
“嗯,先都关着吧,暂时只能先让他在里面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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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刑狱里。
吴随明看着卫思易,扶额道,“我说卫御侍,你怎么又大驾光临我们刑狱?可别住上瘾了啊?”
卫思易连连摆手,道,“那肯定不会,吴侍郎放心,能出去的话我肯定不赖在这里。”
吴随明朝小吏接过钥匙,打开了牢门,请卫思易进去后,真心诚意道,“但愿你早点出去,不然我们这颗头颅得时刻别在裤腰带上。”
“不至于,”卫思易笑道,“能出去的话,我必不让吴侍郎忧心。”
“那我就祈祷卫御侍尽早出去了。”吴随明说完还做了个很虔诚的合十祈拜。
不止吴随明想让卫思易出狱,外头有的是人为此次卫思易的处境感到担忧。
此时,杏花山上。
“先生!……”何虚习急匆匆地跑上山,“先生!……大事不好了!先生!”
先生放下手中的铁锹,背对着夕阳抬头看他,“牧君,何事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