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神色平静,继续说道:“爹娘,我知道方家如今的状况,我今日来,是想让爹答应我,我带过去的良田商铺等一律还是由您代为管理,
而我们云家的商铺,也绝不允许方家那些沾亲带故的人进去。
您也要吩咐下去,只要是我们云家的店铺就绝不允许方府的开销记到我的头上,敢打着我的名义赊账的,一律交由官府处理!”
云父眼睛一亮,惊讶道:“女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如今好似是脑袋终于开窍了。”
云母娇嗔道:“哪有父亲这么说女儿。”话音一转,“我的卿卿开窍还不晚啊!”
“爹,娘,你们放心,我没有那么傻。我虽然嫁入方家,但我永远是云家的小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着我的名义占云家的便宜。”
云母听了,也收起了眼泪,欣慰地笑了。
云父则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女儿放心,既然你说了,我自然不会让方家的人侵占我们云家一分一毫。他们若是为了钱娶你,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花我云家的钱财。”
紧接着苍澜拜别父母,还让云父云母继续休息,说她只是嫁人又不是不回来了,云父云母倒也没有拒绝。
等苍澜回到自己房间,连翘便赶紧为她上妆,不一会儿,接亲的队伍到了,苍澜盖上红盖头,坐上了轿子。
家丁们也抬着嫁妆往外走,其中一个家丁小声嘀咕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箱子沉了不少啊?还是我没吃早饭啊,怎么这么沉?”
“是有点,不过这也彰显了咱们云老爷对小姐那是疼到骨子里了,咱们小姐可是京城独一份的皇商之女,嫁妆自然是富可敌国,沉些也是应该的。”
随着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苍澜的轿子稳稳地停在了方府门口。
可在苍澜刚踏入方府庭院,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方俞泓的副将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匆匆赶来。
他飞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戚地说道:“夫人,方将军为了能早日回来与新妇拜堂,不耽误这良辰吉时,不顾重伤在身,连日连夜地赶路,可谁料想这伤情急剧恶化,半路上……就去了!”说罢,便伏地痛哭起来。
方夫人站在厅堂门口,听闻此言,身形微微一晃,脸上瞬间浮现出悲痛欲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