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邦妈妈,你儿子好学刻苦是事实,但世界上有比他更优秀的人也是事实。”林涂山松开手,又反手握住蒋朝的胳膊,“而蒋朝保送清北也是事实,这件事你不得不信。”
说完,林涂山不给妇女反驳的机会,拉着他这个得意门生,硬生生从拥挤的人堆挤了出去。
他站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大树下,一手撑着树干,深深吐出两口气。
蒋朝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林涂山等了半天,没等来爱徒的主动交代,阴着脸转过头。
一看,气笑了。
好嘛。
他在这里抛去形象,只是为了替自家爱徒说句话。
他的爱徒呢?
又拉着那张面瘫脸装深沉。
林涂山没想到都到毕业了,他还是对蒋朝爱得牙痒痒的。
“说吧,刚刚周延邦他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蒋朝扶着他靠在大树上,“我今天没事,送郁薇过来考试。”
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再问:「你吃饭了吗?」
林涂山对这个爱徒的话从不猜疑,一拍大腿,“是小薇啊?被周延邦他妈看到了?那你就解释解释嘛,说小薇是你邻居,算半个妹妹,你就是送自己妹妹过来考试。”
也好过于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的宝贝学生贬低成这么不值钱的样子。
蒋朝松开手,熟练后退了一步,“是我跟她说我是送女朋友过来考试的。”
林涂山一口老血差点就血染古树。
奈何手里没有保温杯,要不然管他是不是他最满意,最舍不得骂,最舍不得他受委屈的爱徒,他也非在这家伙脑袋上砸出个窟窿。
林涂山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蒋朝偏头往学校里望了一眼,声音放轻:“老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