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羌胡商队在林墨的盼望中,终于到了。
足足四十辆大车,林墨看得眉开眼笑。
因为商队扮作了军户杂役,直到夕阳西下,车队才来到店外。
打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个头只是中等,身板却十分壮硕,胸背厚实,肌肉鼓鼓,厚实的外袍也遮挡不住肌肉的轮廓。
他头上戴着圆形毡帽,细密而卷曲的络腮长须遮挡了男子的大半张脸,露出的眉眼细长,闪烁着精光。
他示意护卫首领指挥着车队,自己则带着随从大踏步向门口走去,对着在门口迎他的王老爷拱了拱手。
“王老爷,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老爷,好久不见,托您的福,我一切安好。请!咱们进屋详谈。”
王老爷同样拱了拱手,扬起一个标准的商业笑脸,侧身让开门口,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李老爷甩臂大踏步的走进堂屋,大马金刀的落座。
不等王管家上茶,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老爷,这次为何突然改变交易方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老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李老爷莫急,莫急。您远道而来,一路风尘,先喝杯茶润润喉,咱们再说其他。”
李老爷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上半身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放松四肢,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嘴上却不饶人,给了王老爷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确实是该歇一歇,这一路风餐露宿,要不是王老爷,我也享不到这个福气。”
王老爷被怼,面上有些讪讪,只是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也不好与李老爷生气。
只得僵着脸,挂着比哭还难看上几分的笑意,连连拱手,伏低做小。
若不是与李老爷合作多年,一直交往愉快,这次交易就彻底黄了。
到时候,他不但会损失一大笔银子的进项,还会动摇他在本家那边刚稳定不久的地位。
想到有可能的损失,王老爷一阵胸闷气短,忍不住又在心里给胡郡守记了一笔小账。
正在气闷之时,王管家捧着茶盘出现在门口,适时地给他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