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贪图那金银,将我儿杀害。并将骨烧成灰,制成此盆。”
田况越听越觉得怪,便问道:“苦主,你这盆是从何而来?又怎知是他们家的?”
“复知州大人,我们这临近几村,都是在他家买的陶盆。那人老妾去买物什,便冥冥中感觉有所察觉,便买来了这个陶盆。”
“但是你又怎知,这盆是用你儿之骨做成的?”田况又问。
“老妾自从买了此盆,便感梦中异样,乃是我那儿子,托梦于我哩。”
田况这下,才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事情的情况,然后又换了个视线方向,看向了制陶的母子,问道:
“你母子二人,姓甚名谁?”
“复知州大人,奴家是巴郡人氏,姓陶,是个未亡人。我儿随奴家之姓,亦姓陶。”
田况接着问:“那你们说说,那日是何情况?”
“复知州大人,那人确实是在奴家家中投宿,但是他第二日早上便离开了。至于他离开之后,去了何处,死了活了,我们也不知道呀。”那陶氏说道。
田况看着这苦主和嫌犯,信苦主吧,但是又不合理,神鬼之事无法端到公堂上作为证据;若是信了对母子,那么就很有可能放走了真凶。
这下子可就为难了,至于现在的唯一物证,就是老妇手里那个陶盆。田况只得下令道:
“来人,将那陶盆端上来,让本官看看。”
官家人听令,走上去,接过了老妇的陶盆,放在了田况的案桌上。但是这看上去,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陶盆,实在是没什么好琢磨的。
韩执看着田况这一脸有些为难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道:“这案子多简单啊。”
而苏轸看着他这笑容,便觉得有些蹊跷,问道:“官人笑什么?可是知道真凶了。”
韩执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苏轸作为枕边人,他是什么尿性还是清楚一些,只要是面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情,那就精得很。
“既然官人有些个猜测,为何不去跟知州大人说说?万一是对的呢?”她压低声音,问道。
“我觉得这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