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浅却还是十分地疑惑,轻声道了一句:“但是妾身要问的......也不是这个呀。”
吕惠卿也有些疑惑了,道:“王娘子是何意?说不得我们便能解答出来。”
“罢了罢了,只是一时多想,诸位官人不必在意。”王浅摇摇头,叹气道,“下一首词就让妾身来吧,也想看看妾身这点文墨,究竟是何。”
“那便给王娘子来一首《蝶恋花》,也算是柔情优美,当是如何?”苏轸便问道。
“自无不可。”
这个时候,沈括就把身前的纸笔递给了王浅。后者微微笑颔首,浅浅思索一番,便是落笔题了一首:
“弱柳扶风春意懒,病骨支离,独步寻芳草。新绿初匀花未老,双飞燕子梁间绕。
弱袂飘萧谁眷顾。心字香残,幽恨埋荒坞。残照寒烟迷远路,相思未语肝肠苦。”
众人听完王浅所写的《蝶恋花》,皆陷入沉思。苏轸率先开口:“王娘子此词,满是幽愁哀怨,似有难言之隐,让人深感其内心悲戚。”
吕惠卿接话道:“这‘心字香残,幽恨埋荒坞’以及这‘相思未语’,道出心中所思无人问津,只是不知这所念何人?”
这一问,明显是明知故问了。王浅微微垂首,面色略带羞涩:
“不过是些闺中私念,不足为外人道也。昔日因病被困于室,常对窗外春景空叹,见那燕子双飞,更觉自身孤寂,情思悠悠,却只能深埋心底,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张怀民轻声叹道:“这世间女子,多有情感羁绊而难以释怀,王娘子此词,也是道出那无尽的相思与哀怨。”
顿时间,屋中无人再开口。这个时候,只听得有人敲门,然后小厮的声音传来:
“诸位客官,掌柜的命小的送来投壶和词牌,若是客官无趣,倒也可以当做消遣。”
说着,小厮还来到了窗口,表示屋外无人。吕惠卿这才起身,前去开门,接过了投壶和词牌。
东西放在桌上,吕惠卿则是优先把词牌都闭上,然后说道:“还有人打算作词助兴吗?如果不写词,那就玩会儿投壶,如何?”
没人反对,于是乎吕惠卿就把投壶放到了房间的地上,离众人还是有些距离的。随后又取出了一个竹筷,作势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