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轸微微福身回礼,那爱红脸的“坏习惯”就又来了,轻声说道:“李郎君谬赞了,妾身不过是寻常女子,担不起这般夸赞。”
韩执见李玮如此豁达,心中倒也是对“某度”的搜索结果来了疑惑。他原本听闻的李玮与眼前之人似乎有些不同,传闻中李玮的书画不被世人看好,其人也常被人诟病。
偶然有买下的,不是好事者,就是鉴赏家。可眼前这位李玮,态度谦逊,豁达爽朗,对自己和苏轸更是礼敬有加。
李玮似乎察觉到了韩执的异样神情,笑着问道:“韩兄,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在下听听。”
韩执笑了一笑,随即答道:“李驸马......”
“哎!”李玮摆了摆手,道:“不必叫我驸马,我暂且还不是。”
韩执微微一怔,便很快回过神来,道:“不瞒李郎君,我此前曾听闻一些关于你、及你那些书画的传闻,与今日所见真人,有些不同,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李玮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并未褪去,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失落,说道:“韩兄所言,我心中明白。世人皆道我画技不佳,所作之画如孩童涂鸦,更有甚者,对我个人相貌也多有诋毁。”
“但我作画,不过是抒心中之意,娱己而已,从未想过迎合他人。今日得遇韩兄,韩兄能懂我画中一二,于我而言,已是莫大的幸事。”
韩执点点头,指了指府内,问道:“外头还在吹风,内子有着身子,不好吹风。若是李郎君不嫌弃,不妨进去一叙,顺便吃个午饭什么的?”
李玮微微颔首,笑道:“韩兄相邀,在下求之不得,只是怕叨扰了韩兄与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