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饱后,身边及时的递上一块帕子,喜宝拿它擦了擦嘴巴,忽而顿了顿,她嗅了嗅帕子,然后一路闻,几乎闻到了人家的身上。
“小修哥哥,”喜宝歪着头,“你好香啊。”
李修身上的味道像檀香,又像是某种调制的草木香,透着一股叫人安心的味道。
李修一愣,随后失笑:“香?”
“嗯嗯!”喜宝点了点头,她老早就想问了,“你用的什么香呀,熏香吗?还是特别的香包?”小修哥哥身上好像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李修低声笑了出来:“是以前祖父给调的香料,用惯了,所以极少换。”
“哦~”喜宝整个人凑得更近了些,像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真的好香哦。”
脖子那里更香,她咽了口口水,心里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叫人蠢蠢欲动。
李修被她嗅的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别开头,又有点舍不得的偏回来,忍住那点痒:“你若是喜欢,我给你送些来。”
喜宝嘴角笑得弯弯的,“好呀,我跟小修哥哥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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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嘴上淡淡地应着“好”,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欢喜的手舞足蹈。
他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白玉一般的脸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红色从耳后一直蔓延到脖子,显得分外动人。
今日他脸红的次数太多了,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喜宝也是,今日格外缠人,带着不自知的侵略性,大喇喇的闯进他心里捣乱。
喜宝发现了撩拨李修的快乐,便有些不太安分了。
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但是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
华佩姐姐说,她们胡地的男女都是又唱情歌又跳舞的表达情意,十分奔放热烈,有的男子还在身上纹心上人的名字,代表自己是心上人的所有物,根本不像中原人那样,认为刺青是屈辱。
不过这样也有弊端,若是两人闹掰了,便只能用烧红的铁条,把那块皮肤上的刺青给烧了去。
最痛苦的是胡人的名字十分长,有多情男子身上从上到下全是刺青烫过后的痕迹,问他为何每次与人恋爱都要刺青,他苦哈哈道,其实只有第一个刺青是自愿刺的,其余的都是恋人逼着刺的。因为每一任恋人都会说:为什么你愿意刺她的名字,而不愿意刺我的,是不是你还想着她?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刺青。
这男子遇人不淑,因为身上总有上一任名字的痕迹,故而经常被抛弃,后来终于遇到了心疼他的恋人,不要他刺青,而是带着他走遍千山万水,找人治身上的疤痕,因为每到夏季,身上的疤痕总会疼痒。
后来买了长生轩的玉容膏,才治好了一身伤疤,夫妻两个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生了两个大胖娃娃。
喜宝想着她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若是刺青她爹娘定然也不会同意,思索一番后,喜宝就朝着李修张开手,撒娇道:“要抱。”
“嗯?”李修似是不敢置信,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睁大了眼,呆呆愣愣地看着喜宝,面前的少女明亮的眼睛眯着,笑得像只狐狸。
李修的耳根的红色瞬间烧得更深了。
“……你...说什么?”他怕自己没听清,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要抱!”喜宝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娇娇的,颐指气使的不像话。
“咱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得抱一下,书上说了,未婚夫妻就得抱一抱。”喜宝瞎胡诌道。
李修一时语塞,脸上的绯红几乎要烧到极点,鲜少见喜宝这样子......
他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咳了咳,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弱弱道:“别闹……”
他不想唐突喜宝,但是说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我没闹,快点嘛~小时候都可以抱的......”喜宝委委屈屈的说。
虽然知道喜宝在瞎胡说加扮可怜,但李修看着她这副模样还是有点心疼,他没办法拒绝喜宝,就算今天喜宝要的是更过分的,他或许也可以从。他今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喜宝的爱意,除了金钱之外的爱意,喜宝是想念他的。
他伸出僵硬的手臂,像对待珍宝一样,轻轻将喜宝揽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羞涩,身体与身体之间刻意稍稍保持了一点距离,生怕自己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