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声音轻柔,但一开口,句句是刀剑。
这倒也不难理解,常文友是寿康宫太后最信任的太医,又因着太后与皇后同为一族,因而皇后但凡有个不舒服,也常常招常文友进宫诊治,算得上是深得寿康宫和景仁宫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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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或在行事中出了纰漏,难保不会牵扯出更多。
因此,华妃听闻皇后之言,面露讥讽,直接捡最要命的去问。
皇帝此时却好似发现手中珠串大有不同,低垂双眸,颇有兴致端详着手上翠绿的翡翠珠串。
一时之间,殿内寂静无声,落发可闻。
常文友跪殿中,已满头是汗。
这两头堵的问题,不管回答是哪头,小命都难保。
见常文友不知如何回答,曹贵人心中突得一亮。嫩葱般纤细的手指搅了下手中的帕子,眼波流转,略过华妃时目光轻轻点了点。
华妃的眉宇微不可察的动了一动。
曹贵人道,“说来奇怪,听闻女子血崩之症多是生产之时发作的,后续若无其他药物长期催促,就算是偶有落红,也并不会出现这么凶险的症状。”
说罢,当真低头思索了一下,好像正在计算着日子,片刻后复又说道,“如今算下来,距离富察贵人小产已经月余,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凶险的症状呢?”
“难道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曹贵人双眉微蹙,看向皇帝,似有几分担忧,又带几分妩媚。
丽嫔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唾骂曹贵人到底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任何时候都不忘狐媚子一回。面上却是和颜悦色,“这么说来,常院判,这些日子给富察贵人用了些什么方子,可要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