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起身,行至了敦亲王福晋的面前,她不知晓敦亲王福晋的身份,只是笑着介绍道:“这匹子布料是我们绣坊刚出的。”
“客人可要看看?”
敦亲王福晋本就想来传话,她四下张望,只见此时绣坊内有着不少女客,正在各色布料绸缎面前驻足观看。
她想找主事的人,想将紫禁城中如今的事情告诉前去清东陵的安陵容。
玲珑坊的开业,京都许多人都知晓是諴亲王府的产业。
她从这里猜想到,安陵容不是那等不知晓如何理产业的人,而只置办了一个绣坊,应当是用来传递消息所用。
她难免不往更深一层想去,安陵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以她更加迫切了,总觉得这平静之下蕴含的暗涌,正在水流喘急。一个不注意,敦亲王府便要在这大浪中摔得粉碎。
惊蛰不住的将那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往敦亲王福晋的手中送去,她小脸儿认真,今日玲珑坊本就是买了一个别的绣坊,改的玲珑坊的名字。
如今绣坊中人手不够,秋然嬷嬷将几个大丫鬟带出。
在绣坊中帮衬着。
敦亲王福晋正在暗自思索,却接触到那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的时候,神色一凌,她接过了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在恭定的神色比划了一番:“这天青色流雨墨缎倒是挺适合的。”
“可还有别的好缎子?”
“要素色的。”
“再给本福晋来上几匹。”
“好,这个月白色什锦缎也是刚出的。”
“要了。”
“这个薄夏缠枝打绿棉绸。”
“要了。”
当敦亲王府的下人捧着各色绸缎跟在敦亲王福晋的身后之时,敦亲王福晋带着恭定一直在正街上的绣坊,以及玉器店铺逛了个遍。
直到暮色西沉,才回到敦亲王府。
所有的缎子都打发恭定的婢女拿回了恭定的房中,独留那一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
当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在桌案上展开,敦亲王福晋见到了内里的花纹,紧紧蹙眉,难不成是她会错了意?
这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刚才入手的时候是有一块凸起的,她又细细抬眸看去,心下焦急将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卷起,当抚摸到了那一块凸出的花纹之时,又低下头去,细细看去。
这时,弘喧从外面入内,他这几日未去抱月楼,转而都是待在了王府之中,敦亲王在王府前面演了一场大戏,所有大臣亲眷全部都亲眼看到,敦亲王是如何打断了长矛,一边嘶吼着:“太后娘娘丧期,你若是敢再去抱月楼,本王便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