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大病初愈,身子羸弱,就在我的一声哀嚎后,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身上被整整齐齐穿好了浴袍,蒋浩则坐靠在我旁边守着我。
见我醒了,他又好像一副心疼的样子,轻轻握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是我一时情绪不好,我弄伤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婧,你原谅我吧。”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这一副愧疚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好像施暴者不是他似的。
“这栋房子就只有这一间房吗?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还是说,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那不如,做到我死好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压抑到不行。
“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看你。”
还好蒋浩不是又突然发疯,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个理由如了我的愿,反正,留我一个人会让我好过一点。
蒋浩离开房间之后,我便走进浴室,脱下了浴袍,对着镜子,呆呆地看着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满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还有被抽过的掌印,嘴角裂口处的血渍已经凝固发黑了。
是我的错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呢?我想不明白。
将花洒打开,用最大的水流冲刷着我身体的脏污,泪混在水流里,污染了这干净的水,洗不干净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活着,一点都不好,我竟开始羡慕起余鸿哥来,他都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了,而我,却要承受这一次又一次、惨无人道的折磨。
生而为人,没那么优越,生而为女人,真的很糟糕。
夜深人静的时候,蒋浩又推门而入,扰了我好不容易的清净,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坐起。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来,把药吃了。”蒋浩端了一杯水给我。
“我已经不发烧了,不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