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此时正全神贯注望着村口的河流。
村长高兴道:“太好了,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赶紧到村里歇歇脚,吃些乡下的粗茶淡饭,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土坑拉着贺彬州的手:“哥哥,哥哥,你带这位漂亮姐姐住我家里,好吗?”
贺彬州指指看向河流的宇文博:“那位哥哥怎么办?”
村长插嘴道:“就住我家里。”
宇文博立刻说道:“我也住土坑家!”
贺彬州走到宇文博跟前:“宇文兄,土坑家估计也住不下,村长又那么热情,你干脆住他家得了。”
“山奈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宇文博甩开贺彬州,拉起土坑的手,“走,哥哥也住你家。”
土坑娘兴奋道:“三个都住!三个都住!我家住得下,你们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住我家是应该的。村长你说呢?”
“三位恩人想住哪里都行!”村长又对其他村民说,“大家回去,把自家的好酒好菜拿些,送到土坑家,招待恩人!”
“好!”“好!”“没问题!”村民十分热情。
土坑爹前年得病去世,给娘俩留下两间茅草屋。当三人走进院子时,发现里面打扫得还算干净,四五只油鸡跑来跑去,寻找食物,右边是厨房,上面搭了一个茅草篷用来遮雨。左边露天摆着一张方桌和几个凳子。
村长安排一位村民,把两个车夫和马照顾好。然后,问过三人名姓,一起在桌旁坐下。
土坑娘端来茶水,用简陋的茶具倒好水,便去厨房忙碌,土坑拿着糖果去找纽扣。
宇文博与贺彬州哪用过如此粗鄙的茶具,口虽有些干,还是不愿拿起喝一口。
山奈是乡下出身,毫不忌讳,端起来就喝。二人怕被山奈见怪,勉强拿起来,小心喝了一口,很快放下。
为了掩饰尴尬,宇文博问村长:“请问,因此病死亡的百姓有没有共同之处?”
村长说道:“正如三位所见,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宇文博才意识到他因急忙掩饰尴尬,并未将问题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大家发病,是不是与同一地点有关?”
村长想想:“还别说,公子这么一问,还真是,这些发病的人都是在河边才出现疯疯癫癫的情况。”
土坑娘听到,过来说:“我本来好好的,就是看到河底有块石头很漂亮,把手伸到水里去捡,石头没捡到,人却变成那样。”
宇文博说道:“请您把捡石头的手伸过来让我们看看。”
土坑娘不知所以,小心伸出左手,只见她的中指处有道伤痕,显然是切菜时,不小心切到的。
“这就清楚了!”宇文博转向村长,“还请村长告诉全村人先不要靠近村口的河流,疠气就是从河水里来的。”
“怎么可能?今日那么多小孩子都在河里玩耍,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因为它?”村长不解。
山奈解释道:“因为小孩子们身上没有伤痕,所以不受影响,而土坑娘左手上有道新刀痕,还未痊愈,触碰河水,自然被疠气侵袭。”
“山奈说得对!”宇文博肯定道。
贺彬州在一旁既不愿喝茶,又不懂治病,什么话都插不进去,见宇文博与山奈,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很不舒服,开始后悔当初没听父亲的话学医道。
不能让山奈觉得他毫无用处,站起来,自告奋勇:“我这就去帮村长通知全村人!”
“二位先坐,我与贺公子去去就来。”
村长站起来,与贺彬州走出土坑家,拿了铁锣,敲着满村大喊:“乡亲们,注意啦!今日起不准靠近村口河流!”
贺彬州第一次干这种事,新鲜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