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后认为朕不该成为人界之主?”张彻一脸严肃。
百花溪被吓坏:“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宇文艳盯着山奈说道:“皇后的确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说作为陛下的女人,应该懂得顾大局,而不是为满足个人私欲,仗着陛下喜欢,让陛下做出有违礼俗之事。”
山奈本想怼回,但一想,眼前这二位前来就是来找她的麻烦,如若不让她们找出些麻烦,发泄发泄,她们岂能心满意足?
再说张彻是陛下,已有皇后,与她成婚确实有违礼俗,被她们批评两句也没什么,不如忍着,让她们批个够。
只要批完,让她与张彻完成洞房之礼,这婚礼也算圆满,也就万事大吉。
张彻继续辩解:“这件事,不能怪奈奈,都是朕的主意。朕与奈奈相爱在先,本就打算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怎奈事与愿违,娶了皇后,还请皇后能够理解。再说,婚礼已举行完毕,不理解,又能如何?”
陛下言语中充满对逼婚的不满,百花溪无法言语,她又能说着什么?
宇文艳走到山奈跟前:“陛下处处维护你,你却躲在一边,一言不发,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因你不和?或者说,你就是想破坏他们夫妻关系!”
宇文艳说到“夫妻二人”时,语气故意加重。
听到“夫妻二人”这四个字,山奈莫名感伤,张彻是陛下,他与皇后才是夫妻,自己只能算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
她立刻又清醒过来。
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太后不过是想令她伤心,失去理智。
此时若不说话,会让张彻更加为难。
“太后批评的是,我也应该说几句。陛下是最重情重义之人,他与皇后娘娘是天经地义的夫妻,不是谁想破坏就能破坏的,就是有人想破坏,陛下也绝不允许,这便是义;至于陛下给我的婚礼,太后与皇后更不必放在心上,医圣府一切的布置不过是因为我的妹妹灵儿出嫁,我借了她的光,才穿上这身嫁衣,也因陛下重情,才选择在医圣府纳了我……”
说到这里,山奈脸上露出一丝感伤:“今日,我去贺府参加灵儿的婚礼,羡慕她有高堂可拜,可我怎敢拜太后娘娘为高堂?只有皇后有这个资格。所以,你们看到的婚礼,怎么能算得上是婚礼?至于我与陛下身着婚服,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陛下并未不顾礼俗,二位贵人又何必怒气冲冲而来,与我这个可怜人计较。”
山奈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张彻更加觉得对不起她,暗自决定,以后对她要加倍好。
宇文艳心想:“女医圣说得有些道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看来博儿欺骗了我。我虽不喜欢她,可陛下对她情真意切,看眼前这情形,我与皇后前来,已无分毫用处,算了,还是不要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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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缓和很多:“没想到几年没见,医圣大人倒比以前讲话中听许多,看来这趟医圣之路没白走。”
山奈的话引发了百花溪的怜悯之情,她对山奈的怨气少了很多,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妹妹,原谅我误解了你与陛下,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与姐姐说,陛下让我管理后宫,照顾妹妹的权利还是有的。”
山奈说道:“我就知道姐姐心善,最是通情达理,不会与我计较。”
张彻心想,还是奈奈厉害,懂得以弱示人,化解危机。
百花溪转向张彻,拜道:“陛下,臣妾今日冒失而来,还望恕罪。”
“皇后不必多礼,朕怎么会怪罪你?”张彻看向宇文艳,“更不会怪罪母后。天色已晚,你们还是回宫吧,明日,奈奈随我入宫,以后她会住在宫里。”
宇文艳说道:“既如此,陛下今晚就住在医圣府,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晚上出宫,你一旦出事,整个人界该如何是好?”
“母后放心,医圣府的侍卫训练有素,再说还有青石跟着。”
张彻提到青石,宇文艳想起,他还跪在外面:“丽娘,去给青石说不要在外面傻跪着了。”
“是。”丽娘领命而去。
宇文艳终于说道:“皇后,我们也该走了,让陛下好好在这里宠幸医圣大人。”
山奈的脸上又多了一抹绯红。
送走这二位,张彻期待的洞房之礼终于可以毫无障碍实现,他的内心又开始兴奋。
百花溪看到张彻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再瞧瞧山奈的红扑扑的面庞,她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些许嫉妒,什么时候陛下能宠幸自己,他答应过要跟她生个皇子,希望这一天不要太晚。
百花溪跟着宇文艳向药香园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团黑气飘到面前,化身宇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