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嶙峋的指骨陷进她长发,指腹点压她头皮,帮她舒解紧绷出来的微痛。
“舒服点没,”他嗓音很低,心疼溢于言表,“咱们以后不跳了。”
“......”
沉默片刻,夏听婵委屈巴巴:“你到底看我表演了没?”
“看了,”严穆理顺她头发,几不可闻的音调哄她,“好看着呢,老公都录下来了,回家给女儿和一一也瞧瞧。”
女孩子脸上化着浓妆,眼尾几颗透明水钻,一件粉色长款羽绒服裹到她脚踝处。
与他年少在南康见到的夏听婵,几近重叠。
原来命运兜转,早已将一切都赐给了他。
过往种种遗憾,在以另样的方式,一针一线缝补,为那心中的缺口织出一个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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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后,阿姨满脸无奈:“糯糯啊,非要把婵婵的那个玩具箱拖出来...”
话一落,夏听婵感觉不好,嗖的一下钻进客厅。
当瞧见被严糯糯拆乱的乐高时,严穆瞬间黑了脸。
整个客厅迅速悄寂。
夏听婵挡在父女两之间,谄媚道:“是我没放好,你别着急。”
“......”严穆淡淡抿唇,低着嗓,“这箱子里的东西不一样。”
都是夏听婵16岁那年,他买给她的。
阿婆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过,夏听婵把这箱子塞进了床下,后来她主动提出把箱子取出来时,严穆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愿意让这些东西重见天日,代表着她又愿意开始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