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钢:“我也听说这个事了,咱们全体社员(全体村民)卖不卖、给多少钱卖、怎么个卖法儿,还是个事哪。他们几个村干部说了不算,做不了全杜柳村社员的主儿。”
汪宗坡:“我听说卖一亩地,才给社员两万四千块钱,卖十五年。一直卖到二零二八年,也就是卖到社员儿,承包土地的期限为止。”
李真钢:“弄么着十五年以后的事儿,谁管、怎么办呢?”
汪宗坡:“十五年以后的事再说呗,现在张罗着卖地的这几个村干部儿,准还活的了十五年呢?现在得乱七八遭的病挺多的,黄泉路上没老少,谁知到他们几个村干部儿,得个什么暴病会死了哇?他们几个村干部儿,就是糊弄着咱们老百姓,紧着把地卖了,他们几个村干部前得了意,有了钱过上好日子。”
章俊槐气哼哼地:“闲话免谈,一亩地给我多少钱我都他妈的不卖!渔民靠船、农民靠田。农民们靠种地活着,农民们要是没有了土地,靠什么吃饭、靠什么活着哇,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汪宗坡:“谁说不是来呀?反正这一卖地,他们这几个村干部儿,准得前富起来、发了家,他们就不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了。”
李真钢一拧脖梗子:“嘿嘿嘿!”
汪宗坡:“真钢叔你嘿嘿嘿什么呀?”
李真钢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我嘿嘿嘿什么呀?我嘿嘿嘿姬果强这个穷种下界哪!”
汪宗破:“姬果强又什么事儿,叫你好嘿嘿嘿的呀?”
李真钢:“我嘿嘿嘿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发财了!”
章俊槐:“真钢大爷爷,姬果强怎么等到机会发财了?”
李真钢:“他好么的己个拿出一部分钱来,把咱们村的这骨碌道给修好了吗?他安心不善、他早有预谋!”
章俊槐:“他早有什么预谋哇?”
李真钢:“他想己个拿出点钱来,把村里的这条道修好了图个好名儿,叫上级的领导跟咱们村的老姓,对他都有个好的印象他好当官儿,当了官以后他好等待个好机会搞贪污,他己个好过上有钱的好日子!光么这会机会来了吧?他的小狐狸尾巴也快露出来了。叫你们俩说说,打他爸爸姬思忠那辈儿,到他这辈长过好心眼吗?他要是不图名不图利,他己个能拿出点钱来修好了道,叫老百姓好走了,他有的了这么傻吗?”
章俊槐:“真钢大爷爷分析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汪宗坡也点了点头儿。
李真钢:“你们看,打靳强不当这个村支书了,换了两发村干部了,这两发村干部头上来当村干部的时候,家里都很穷。当了几年村下了架以后,家里头都富了,你们俩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汪宗坡:“这个事我还是真说不忒清楚。”
章俊槐:“我也不忒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真钢:“我给你们俩说个现象,你们俩就知道是怎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