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抱了多久，白仪泪痕已经干透，冒着热气的水雾形成水滴。

“你怎么会来这里？”虽然激动，但还是保持理智。

张芜轻哼一声，抬头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你还说啊大忙人，路演马上开始了，你人都没出现。”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想说自己并不在乎路演的某人是否到场，只是想见她。话到嘴边变的很官方，理由充足她会信的。

说完她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个赞。

白仪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见张芜一袭长裙，唇角勾笑。她别过头想张芜是不是以为自己的谎言没有破绽，虽然这个理由足以让人信服，但白仪是谁，认识对方这些年早已了如指掌。

既然张芜拿这个当借口，她也陪着演下去，惬意道：“忘了告诉你，路演我不参加，这边有活动还在忙，暑期要进组。”

“你…”张芜指尖戳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静，而白仪是一副轻松慵懒的表情好让她发火，然后趁这个理由赶走自己。

她一定要沉着应对，张芜此刻头脑风暴，面上平淡如水，双眸盯着白仪，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我怎么了？”白仪眼眸不再是温情脉脉，而是张芜没见过的淡漠神情。

明明是温和的声音，通过那薄唇发出却让张芜冰寒蚀骨，她手微颤用另一只手抓着强装镇定，这样的白仪让她陌生感骤然巨升。

“你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去现场看看观众如何评价，不可惜吗？”

白仪眼睫眨了眨，眼底带着一丝让人望而却步的笑一闪而过，张芜捕捉到了，她停住了想要抓住对方放在桌上的手的想法。

她深知对方在拒绝。

“不可惜，我可以通过网上看。”此刻她笑得轻松，身子前倾，单挑眉，“还有事吗？”

如果深挖白仪的心会看见她比谁都看中，但现实太多需要她解决的问题，不得不舍弃。

张芜低头看手腕处的几道红痕，语气平淡，“你先吃早饭吧。”

站起身转过头的瞬间眼眶泛红，白仪见她开了门走出去，心跟着张芜。唇颤抖，她想去拥抱，门在她到达的那时轻轻关上，停住脚步呆呆望着张芜坐过的位置。

“对不起，离开是对你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