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开口道:“我帮中一大收益来源,是漕帮的盐利。”
说罢,扫了眼叶时安的表情,却只见这人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嘉州城水运便利,私盐的确是一个暴利行当。”叶时安笑道,“她这一手活生生断了你们一臂。”
盐在这个时代,是官府专卖,不容许民间插手的。
而私盐这个问题的产生,很大程度上是官府不合理的食盐专卖制度的直接产物。
有盐业专卖,就必然有私盐,盐业专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
因为盐的价格要高于产地价格十几倍乃至几十倍。
盐价奇高的原因之一,是沉重的盐税负担。
而徐清秋代表的官府,嘉州城的所有盐税都是她的。
浮屠会下面的漕帮,则是贩卖私盐,钻徐清秋的漏子,这就是利益矛盾的起因。
“若只是如此,帮主还不至于对她出手。”杨锦书冷笑道。
似乎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叶时安耸耸肩,说道:“看来清秋,还做什么更釜底抽薪的事,才让你们铤而走险。”
若徐清秋真中毒身亡,那可就是大事了,嘉州城上下,乃至西川地区,皆会被波及,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廷会追责,岭南徐家更不会善罢甘休,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哼,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嘉州城的地方出手!”杨锦书冷哼一声,徐徐说道。
杨锦书的话,听得叶时安有些疑惑,心中暗道:“赌坊?那又咋了?浮屠会在西川家大业大,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等等!赌坊?!”
猛然间,叶时安一拍脑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赌坊确实不重要,它的盈利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更深层次的作用...洗钱!
“叶小王爷,看来你应该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杨锦书看着叶时安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
“难怪...赌坊本身并不重要...”
叶时安长舒一口气,说道。
“你们帮主,或者说,是你浮屠会背后之人,在意的是,赌坊洗钱的作用。”
通俗的说,洗钱就是把黑钱洗白。
所有通过非法手段得到的收入都是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