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面对

张晨的拳头紧握,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真的在逃避,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嘲笑我?还是继续逼我走向深渊?”

“嘲笑?”镜像张晨轻轻摇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不,我从不嘲笑你。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张晨冷笑,“你所谓的‘正确’就是让我屈服,是吗?”

镜像张晨没有回答,反而伸出一只手,指向张晨的胸口。“不管你承不承认,那里有一个真相,你一直在试图忘记它。但你知道,它从未真正消失。”

张晨的呼吸急促起来,像是被那句话点燃了某种隐藏的情绪。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雾气开始向他脚下涌来,将他牢牢地锁在原地。他的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渗透进他的内心。

“不可能……”他用力摇头,试图驱散那些不安的情绪,“这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假的?”镜像张晨轻声重复,眼神变得更加锐利,“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张晨愣住了,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空无一物。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记不起“真实”是什么样的感觉。所有的记忆都像被打散的拼图,拼凑不出任何清晰的图像。

就在这时,雾气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远处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庞大的存在,形状模糊不清,但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张晨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几乎无法站稳。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