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锄的地方也该播种了。
想到吃饭的季暮商,白忆篱心里盘算着他什么时候能把自己锄好的地方播种。
在山麓里找寻了许久,终是在药池边寻得了采药的人。
难忍脸上的笑意,白忆篱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那人身边。
“好巧啊大夫,我们又碰上了。”白忆篱盘腿而坐,把食盒放在两人之间的草地上。
今早刚到池边洗脸时,就瞧见被齐萱萱、王杷二人撇下的公子。
那时就想着,赶紧把水提回去,再给屋里的做好饭就立马下来找他的。
“是姑娘?!”公子停下手中的工作,侧着耳朵在寻声音的方向。
“姑娘姑娘,这世上多少个姑娘啊!我叫白忆篱,大夫你叫什么名字?”白忆篱打开食盒,拿出叉烧包边吃边看他。
“在下单丹青。”单丹青寻着水池洗掉手上的泥渍。
白净好看的手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在和煦的太阳下闪闪发光。
“白姑娘,药可有按时吃?可否把手伸出与在下探探?”单丹青往前伸手,不一会儿,感受到一块温热的触感。
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吃着包子的白忆篱忽地见他笑了,问道:“你看出包子得了什么病没有?我觉得,应该是想被你吃掉的毛病。”
“嗯?姑娘真爱说笑……还是谢过姑娘的包子。”单丹青咬了口包子对白忆篱说道。
“嗯……那个,你府上的人,是不是待你不好啊?”虽然很冒犯,但他又不能知晓自己的容貌,放肆点也无所谓。
“并没有!白姑娘是看我这幅样子,怕被欺负吧!我府上的人待我很好的。”他都已经瞎了,他们还没有离开他,还在他身边照料他,他还能有什么怨言?
“啊这样啊!我,我就问问,别放心上。”看着单丹青温柔的跟自己说没关系什么的,白忆篱有些恍惚。
小时候有个待她非常非常好的邻家小哥哥,也像单丹青这般爱笑,这般温柔。
只不过,他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白姑娘经常在药山,也是同在下一样来采药吗?”
微风吹过池面,带起一阵涟漪。
单丹青自己挽的头发松松垮垮的,风就这么一吹啊,就吹散了那么几根耷拉在肩上。
他凭着感觉把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奈何又吹来一阵风,散的越发的多了。
“不是,我是被我师傅撵来种药的。”白忆篱已经吃了两个叉烧包,一根油条外加一块马蹄糕了,单丹青还只吃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