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自己让由翎不高兴了,可他实在担忧小妹,“听闻王带回一位贵客。”
“噢?那里听的?”看来是有花路子去宫里打探,“林公子,奉劝你一句,宫里可不是能打探的地方。”
这是警告,他这个国师还在这里呢!
林和抿唇,他垂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宫里左脸有痣的女子,能画像的都给你带过去了,许是你要找的人离开宫了。”
除了魏雨,他不愿意让人画她。一是夜渡默知道了定会发狂,而是,那相貌让他不愿意用笔墨玷污,就算不是本人。
垂着头的人眼里溢出困惑和烦躁。
好不容易把林和背景都做的滴水不漏,可白忆篱不见了。未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她不可能离开王宫的,只能说明她遇到什么事情了。
单纯瑾磨着牙想骂人,他是知道掌司楼这神机妙算的本事,先不说大逆不道算在自己祭司大人身上,再者,这算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可不能让白忆篱出事,不然她妈妈可就伤心了。
“国师,我知道这确实挺难为人的,”林和红着眼看向她,开始信口胡来,“家中父母因小妹不见已经担忧成疾,为了找小妹家里也花了一笔不小的财,”他瞄着无动于衷喝茶的由翎,心里唾弃了下,“哎,也不知道司使大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茶杯轻微的发出开裂的声音,由翎放下茶杯问道:“司使?”
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这何行舟怎么收了这么个品行的徒弟。单纯瑾腹诽,面上露出苦恼,“是啊,说是什么祭司要让小妹去找她,说什么事情来着?”他挠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
祭司大人要林和的小妹做什么?他小妹有什么用处?
“那我再帮你在宫里找找,要还是找不到,真就爱莫能助了。”由翎说这话的时候存了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
林很感激涕零地看着他,说找到小妹后定要好好报道他。
从国师府出来,单纯瑾马不停蹄的地往王宫赶。他是真没有骗白忆篱,掌司楼确实算出她有一劫在这段时日,他也确实是来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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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由翎没找到人,那证明人被算计了。暗香是夜渡默留下来保护魏雨的,不会害她。这宫里众人,与魏雨相处的少之又少。盯上她的,只怕是那位与夜渡默暗中针锋相对的太后。
“这老婆子,要是表姐有什么个三长两短,我非扒了她的皮!”
盘子上的琉璃盏摔在地上,碎片滑过坐着人的裙摆。孙嬷嬷立马上前为太后挡住飞来的碎屑,唤人清理地上的狼藉和失职的宫女。
太后捂着额头,眉心郁结难以消散。孙嬷嬷上前给她按摩着头,见太后眉头松了不少,道:“娘娘,今日也还是不给吃食?”
太后拍拍她放在太阳穴的手,睁眼望着窗外飞过的一对白鸟,“给,给多一点。可别在那小子回来前死了。”
“是,”孙嬷嬷派人去准备吃的送去暗牢。
暗牢里静悄悄的,孙嬷嬷派去的人提着食盒缩着脖子跟在暗卫身边,忽然出现的老鼠吓得整个暗牢里回荡着凄惨的尖叫。
“喊什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