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少卿

呵,真沉。

“嗯!我对悬案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也已经让赵捕头首先摆正心态,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最可怕的是流言蜚语,他是一队之长,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整个队伍。更重要的是,‘剥皮人’的事情,让我想到了这次在洪县经历的事情,查到最后还算不是人在作祟。”

回到自己常呆的办公桌前,她开始翻阅有些卷边破碎的卷宗,由此可见远之经常拿出来看。

第一起,护城河边,死者的颈部,被隔开很深的一条口子,血被放干,整个身体从头至脚皆被割皮。第二起,死者的右大腿根被割破放血,全身剥皮;第三起,死者的左大腿根被割破放血,全身剥皮;第四起,死者的腹部被割破放血,全身剥皮;第五起,死者的双脚腕被割破放血,全身剥皮;第六起,死者的双手腕割破放血,全身剥皮;第七起,也就是近日发生的,死者的心脏被戳破,血流而亡,全身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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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杀人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放血的部位各不相同,凶手到底要干什么?

卷宗材料上只是对当时的现场和案件进行了描述,没有更多有效的证据和线索,陆惜之看了一会,便心烦意乱起来。

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过往的从容全部都消失了,通过卷宗似乎查不出什么,她站起来,刚到回廊上走走,脑袋里突然像被电流给冲击了一下。

快速跑回桌子,猛地重新翻开一份份卷宗,瞬间,她好像明白了凶手的目的,颈部,右大腿根,左大腿根,腹部,双脚腕,双手腕,心脏…这些几乎都是人体主动脉或者大血管的主要位置,都没有重复…

他是在试验!试验从哪里可以最快将血全部放干!

这个推论让她眼前一亮。

“陆缉事,有人找你。”北雪轻快的声音传来。

谁找她?

赵玄武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陆缉事,之前那几起剥皮案的记录,王仵作说刚刚都给你了,可否让我们也带走一份?大理寺的两个协理问来着。”

这些都是可以公开的案件记录,给他们倒也无妨。

陆惜之点头,“是的,我也刚好大致看了一遍,包括尸体的鉴定,现场证人的询问笔录,都完好无损,我让人拿去拓印。”

赵捕头犹豫一会,问道:“陆缉事,你有多大把握能破这起案子?”

陆惜之微微一笑,“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正说话的当口,一身红衣,英武的袁大厂督也正好办完事回来了。

“不是说好交给我的吗?怎么自己又能耐上了。”他不悦的看向到访的赵玄武,转头对陆惜之说。

赵玄武觉察到自己此刻有些多余,道了声告辞,行过礼便去拿拓印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些有的没的,故意说给赵捕头听啊?”陆惜之嗲怪道。

眼神示意其他人退出去,将她一把拉过,按在自己大腿上。

“刚才我去了趟大理寺,曹金岳不在,倒是一个有些资历的寺丞对我说起这么个事,就是原来的秦少卿辞官前对他说过,如果再发生这样的案子,千万不要查下去。”

陆惜之皱眉,“为什么?”看来那位秦少卿辞职一事,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他还掌握了重要的线索。

她暗自记下,准备明日就去拜访秦少卿。

“又在耍什么花样,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袁晏溪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那可不行,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非去不可。除非你给我一个不查的理由。”

袁晏溪扶额,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那位寺丞与秦少卿以前私交甚好,在他辞官之后的一个月,曾去看望过他,因为很关心他突然辞官的缘由。谁知,到了他家,却已是人去楼空,寺丞便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老朋友受到重创才举家不辞而别。

于是抱着想帮帮他的心情,寺丞花了不少钱托江湖人士找秦少卿。可是过去了一年多,还是杳无音信,便也渐渐放弃了寻找的念头。谁知道,一年前,他突然孤身回到了老宅,原来那座宅子并没有变卖,一直空置着。

他急忙跑去见他,可是…

那位秦少卿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说话也颠三倒四,稀里糊涂,让人听不懂,而且人也邋里邋遢,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陆惜之噗嗤一声笑出来:“所以,你觉得那位前少卿是因为‘连环剥皮案’才变成这样的?怕我也变得疯疯癫癫或者痴痴傻傻吗?”

袁晏溪轻弹她漂亮的额头,“淘气。”

“景明,或许这么说,你又认为我在胡闹,可是查案是我的兴趣,换做以前我会说是我的本分和天职,但都是一个道理,我喜欢破案,就像我喜欢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