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也没必要瞒你,扒皮案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殿下,可皇上好像不这么认为。”
“太子?”萧青白一愣,随即说:“倒也不是没有包庇的可能。”
陆惜之摇摇头,“皇上并没有严惩范家,包括在咏叹楼贪腐结党营私的近三百名官员,无一人被判极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常家在这背后看似主谋,可最后…范明供述的却是祁玉璋和谢展白,这就更奇怪了。”
“常皇后是常重虎的亲女儿,太子是他的亲外孙,常重虎怎么可能去陷害太子?”
萧青白打断她,“这跟萧将军的事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
她正想继续,那个叫牛二的粗汉子端着两盘小菜走了过来,咯吱窝下还夹着一个酒壶。当他把酒壶从腋下拿出来的时候,陆惜之甚至能看见壶上留下的汗渍和某种气味。
“不要光看外表,整个大靳都没人比他会酿酒。”萧青白似乎看出她眼里的嫌弃。
陆惜之不置可否,接着说:“你想啊,常重虎二十多年前开始,就除掉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萧南笙,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外孙铺路,你说,现在二十年后,他怎么可能把太子推出来挡箭,对吧?这叫什么事儿?”
“所有这一切我还没有头绪,就挺乱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专门来找你问问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或许能有什么……启发也不一定。”
点了熏香之后,苍蝇少了不少,菜香味勾人。
“你和袁晏溪,袁小侯爷是什么关系?”萧青白忽然一问。
嗯?怎么思想这么跳跃的吗?
陆惜之被问得有些突然,当下支支吾吾:“我…我们…”
“我们就是简单的工作关系,他是东厂大厂督,我…我就是个辑事呗。打杂的。”语无伦次的说明,脸也莫名一红。
“听说袁厂督后日便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