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故事就是,我上了一所职业学校,那里的人没有拼搏的能力,我像是陷入了一片泥潭,挣扎不出,只能自甘堕落。我恨以前的自己,更恨现在的自己,我对未来的期望也从在初中的空想,变成了对现实的绝望。原谅我讲了这么多一直埋葬在心底里的话,我不愿将它们一一挖出,因为他们有些都已腐烂,有的已经变为了万物吸吐的尘土。

我现在心底只剩绝望,我在校的第二年,遇到了让我痛苦一生的人。让我痛苦一生的朋友,让我痛苦一生的老师。他们有时如此的和善,有时又如此的凶恶,宛若一头快要病死的老牛,即使快要病死,也可以随手甩一下尾巴拍死屁股上的牛虻。

我在老师心里就像是一只牛虻,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怪异与不解,只因他们有着非凡的智慧,能轻易的让他人俯首帖耳的成为他们的奴仆;他们是如此的有智慧,能丝毫不差的批评一个愚蠢的人;他们的智慧就像是大脑里的蛔虫,不断的啃食着对现实生活的敏感度而又对他们的一些行为视若古怪的诞生。我不知如何描述。当描述痛苦时,一切的语言都变得太过柔软,仿佛是在冰冷的刀刃上裹上了一层薄纱。

我明知他们对我有可能只是一时生气,但是他们一次次挑战着我的忍耐力;我明知他们是一片好心,但他们做出的行为太过伤人,开始时我认为是为我好,但现在他们说不再需要我,并且不想再看到我,他们的冷漠无情促使我不得不与之为敌。他们本可以避免一切,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所说的和所做的依旧是那么伤人。我常抱有一丝丝幻想来安慰自己,但是他们对我行为的评价全都是负面的。他们认为我太过于愚蠢必须详细解释一番之后才放心,可是他们不知越是详细的事情,我越是做不好,这并不是我的错,这一切只是因为描述的问题。他们说我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丝毫不显得一丝聪明的模样。可是,他们不知我的痛苦到底在何处。我不止一次想过,我若是死了,会不会有人关心我,现在看来,在他们的心中,我轻如蝼蚁。若是说明年再来找我这样的话,也许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但是他们偏偏说明年不会再找你了一类伤人的话,我内心渴望被认可,渴望被关心,可是现实的重击让我不得不放弃。我不敢与他们抗争到底,我骨子里充满着软弱。我的心如冰块,泪如海盐,流不出来,不跳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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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他们在背地里到底说过我多少句坏话与他们对我的行为有多少句负面的评价,我很在乎这些,因为我希望得到认可,只是简单的一句,你做得很棒一类的话语,我从未听到过一句。我的心是小的,小得连一滴眼泪也装不下。我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只是不断的冷漠,以及各种各样的忽略,麻木,这些行为促使着我,让我又一股去自掘坟墓的冲动。可一想到这些奇怪的念头我又会将它们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再让他们探出头来。

我现在三年未生过一场病,这仿佛是我死前是预兆。疾病,体弱,憔悴,变为了现在的猥琐,油腻,抑郁。我不知该怎样沟通,我所有的话都伴随着对现实的恐惧以及讨厌。我将它们一一挖出,又一一埋下。殊不知,我也是时候该埋葬自己了。

我要的东西很少,只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和一句肯定。我真心希望被认可。所以,我选择死亡。

我开始倾心死亡,不能自拔。我想过我的死法。烧死的话太疼,冻死的话太冷,安眠药只会增加痛苦,电死会妨碍到隔壁居民用电,跳楼也许会被判个高空抛物,死了再被关上几年,实在不划算。因为这一些列的仔细思考,我对死亡亡的念头开始动摇。可有时候,在被骂了一顿过后,在被冷落了一顿过后,这些念头又从心底深处慢慢滋生出来,渐渐开出花,长成树。我有时很害怕这种思想,有时又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大不了一死了之而已。当一有这种想法我的理智又会将它死死的压下去,有时候这种念头会一天冒出个四五次,有时正在聊天,吃饭,接水,洗澡时,我会突然陷入悲观情绪当中。

我自卑不堪。这让我不能在这局中呆上一天。我有时要急着做某件事时会特别在意门外是否有人,打个招呼似乎都是满脸的尴尬,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将这些从心底一一挖出,像一捧泥土,被污染了也无妨,只恐怕被浸湿,当做可以与钢筋水泥,修葺成房屋,与他们堆在一起。可我又不愿被遗忘,被放弃,我抱着一丝希望,就算鸡蛋碰石头也要把那块石头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