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不知从哪里抽出个匕首,恶狠狠地在他脸上拍了拍。
裴行渊收回脚,方便她动作。
于天成一恢复自由,就赶紧跪下磕头,涕泗横流。
“娘娘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都是小人太自以为是,求求您饶了我吧!”
纪晚舟却不跟他废话,手起刀落利索地削掉他一只耳朵。
于天成还来不及尖叫,又被裴行渊狠狠踹了一脚。
裴行渊冷声道,“给你留一只学听话,还不快谢过王妃!”
“谢过王妃娘娘!小人保证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晚舟收回匕首,起身道:“行了!快带路!不是说快到了吗?还要多久?”
于天成一手捂着流血的耳朵,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绕过前面这个小土丘就是了!请跟小人来。”
说完便赶紧走到前头去了,生怕后边这俩阎王再削他一只耳朵。
车夫目睹此等惨剧,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心道还好王爷明察秋毫,不然只怕丢了耳朵的就是他了。
裴行渊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马留下。”
“是,王爷。”
车夫赶紧捂着裤裆溜了。
三人又在密林之中走了约莫一刻钟后,眼前倏然开朗,隐有人声。
只见眼前一个巨坑之中,满满的全是青壮年男人。
他们也没什么保护措施,就穿着粗布麻衣,挥舞着工具双目麻木地挖着。
矿洞外头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简易棚子。
有的是草扎的,有的是布搭起来,简陋得很。
其中却挂着不少衣裳,有的地方还架着锅,可见已经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
“那就是矿工们的住所?”
纪晚舟指着那些棚子问。
于天成面露骄傲:“没错!矿工们吃住都在此处,每日从天一亮就起来干活,日落而息。如今这天昼长夜短,产量可不少呢!”
好处都献给她,这下他们可不能再找理由发难了吧!
纪晚舟和裴行渊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请这些工人,也得不少费银子吧?”
于天成以为她是怕花钱,赶紧道:“不费钱!这些人都是附近乡民,无权无势的,刀一亮,他们都有妻儿老小,不敢要钱的!只要管吃管住就行!”